乔云然瞧着凌花朵眼里面闪过的神情,再想一想她有时候说的话,只能够安慰道:“花朵姐姐,你们辛苦五六年,总应该会有一个好的方向吧。”
凌花朵笑了起来,说:“你说得也对,现在比初来的时候好太多了,我们现在有方向了,距离回家的日子,也是近了许多。”
凌花朵夫妻走的时候,也说了通县那一处院子的事情,那位老人的外孙,在母亲去世后,唯一的姐妹远嫁后,他与原本家庭的关系冷淡下来,已经在外地安居了。
他在外面多年,近期内才听说了消息,大约年后会赶过来的一趟。
凌花朵低声和乔云然说:“然儿,我们最要珍爱的是自己,然后才是身边的人。这个世上,有了后母便有后父,我们为了自个的孩子,都要活得比男人命长。”
在乔云然惊讶眼神中,凌花朵解释了一些事情,以差一点就会无主院子的外孙说起。
通县的人,在原主子去世的时候,邻居们的确托付人送消息给自个的女儿,但是那个消息给人半路拦了下来。
那当外孙的人,原本伤心母亲亡故,父亲又急急迎新妻,再到姐姐远嫁外地,然后知道外祖父已经去世的消息。那个时候,他所有的都要依靠父亲,也不方便赶了过来。
他的后母有心拦了通县的消息,他的父亲认为前岳父已经去世了,他和新妻感情和美,也不想家里面因元配的事情,又再一次闹腾起来,也顺了新妻的意思,得过且过的由着去了。
当外孙的人知道实情后,在家里面再也无法生活下去,只有去从军远离故土,他后来行军的路上,腿受了伤,便顺势退了下来。
他没有回到故土,直接选择在从军的地方,娶了当地的女子,在当地安居了下来。
他的日子原本可以一直这样的过下去,只是后来通县新知县的消息,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和家里人提了提有关外祖父的事情,他很是伤心,觉得不孝,不能够代母送外祖父最后一程。
凌花朵夫妻经过那人城里的时候,他们和认识的人提及了通县的事情,想起听来的消息,特意说了说那处无主的院子,现在有了新的主人,那人的外孙从前从军就是这个地方。
当时一起说话的人,也只当听一个热闹,只是他们回去和家里人提及起来的时候,大家总觉得这个事情,他们好象在哪里听过一样。
凌花朵夫妻要离开的时候,那人急急的赶了过来,他问起通县的事情,凌花朵夫婿和他仔细的说了说,他当时就捂着脸蹲了下去,泪水顺着他的手缝滴了下来、
他身后追了过来的人,赶紧上前解释了原由,凌花朵夫婿瞧着那人叹息说:“通县知县已经发文去了你老家的官府,你有机会去一趟通县吧。
你外祖父的院子,被人无端的用过,当地的知县有心想进去查看一番,你这个主人不在,他只能够瞧一瞧面上的情形。”
那人一下子抬起头看着凌花朵夫婿,说:“我明白的,我感恩沈知县和通县的人,他们为我守住了通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