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立时让人取来了凌花朵送来的布料,她用手摸了摸布料,有些硬挺,再摸一摸鲜艳的花色,有些担心会不会过一次水后,这花色就不会这般的灿烂了。
她这般的和凌花朵说了担心,凌花朵笑着说:“我用这种布料做了一身衣裳,已经过了两次水,我明日穿来给你瞧,真的还是鲜艳如故。”
乔云然立时放心下来,瞧着凌花朵笑着说:“花朵姐姐,你帮我买几匹布吧。我今年过年,也不往家里面送别的年礼了,就送布料回去。”
她们说着一些家事的安排,又感叹起年华的逝去,都觉得她们还是变了许多。
她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说的是未来各种美好事情,当年怎么也想不到,她们有一天坐在一起,会说起日常的小事情,而且还越说越兴致勃**来。
凌花朵颇有几分感慨提及又遇到夫家表妹的事情,其实也不是遇到的,而是那表妹夫有心寻上门来的,只是这一次凌花朵夫婿表明,他一个走商的人,实在帮不了表妹夫的大事情。
乔云然好奇问:“花朵姐姐,他们夫妻有什么大事情?需要姐夫和你伸手帮一把?”
凌花朵嘲讽的笑了,说:“他们家正在闹分家,两夫妻想着多一个娘家人在,他们可以多分一些家产。他们也不想一想,一表三千里,我们夫妻怎么好意思上门去为他们争家产。”
凌花朵夫妻没有插手那位表妹的家事,却也让那位表妹夫妻暗自恼怒了这对夫妻,他们在外直接说凌花朵夫妻没有人情味道。
知情的人,反而觉得凌花朵夫妻通情达理,那对夫妻在夫家的行事,也是百般花招全用上,最后是多得了一些家产,但是夫家的人,一个个心里面很是不平。
凌花朵很是感叹和乔云然说:“然儿,你要是再遇到她,你大约是认不出来她这个人,从前很是娇柔的一个女子,现在变成了霸王花,满脸的不服神情。”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半会,说:“那还是不要再见了。我现在日子过得平顺,也不想刺激到不相干的人。”
凌花朵听乔云然的话,愣了愣片刻后,她双手一拍后,笑着说:“然儿,我明白了,我们夫妻在外面过着飘泊的日子,但是你姐夫对待我很多时候,是非常的体谅。
她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自然是口服心不服,她总是认为她高人一等,她的日子应该比我过得要好许多。结果我的日子过得比她想象得要好太多了,她如何服得了这一口气啊。”
凌花朵开怀大笑起来,招惹得沈尚可出房门打探起来,乔云然瞧着凌花朵面上舒展的神情,心里面跟着安心下来,说:“花朵姐姐,生活果然要有对比,这日子都会有趣许多。”
凌花朵瞧一瞧乔云然笑着说:“我这一天到晚有事忙碌,这日子天天都太有趣了一些,我现在向往平凡的日子。但是想一想,也许到了那一天,我大约还是会不习惯的。”
乔云然明白凌花朵的意思,在天空自由飞翔过的鸟儿,自然是不会欢喜过关在笼子里面的日子,哪怕不经风雨,它们还是向往天空的高远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