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州同的心里面认定妻子非常的贤良,纵然有时候会因为他对待妾室亲厚了一些,她会酸上几日,但是待他一直是特别的贴心,他想什么,要什么,妻子都会努力去满足他。
周州同欢喜家中妻妾和睦相处的情景,他只是觉得近年来,他的身体没有从前好了,以至于妾室们都不曾为他再怀有孩子。
周州同再瞧一瞧周夫人头上的白发,忍不住感怀说:“夫人,我们都老了,你现在半头的白发了,我已经想好了,在通城好好的当十年差,以后退下后,我们夫妻相伴终老。”
周夫人只听进周州同前面话,她的心思全放在半头白发上面,她的心里面很是生气,她娘家姐妹,差不多年纪的人,那日子没有她过得好,可是头上只有几根的白发。
只有她,她是姐妹当中嫁得最好的人,可是她现在的年纪,头发却是白得最多的人,她头上的白发,见证她半生的不顺畅。
她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导致她头上白发的罪魁祸首,结果他还在和她叨叨余生如何,那个时候,她和他余生自然是不相干了,各过各的痛快日子。
周州同瞧着妻子低垂下来的眉眼,感觉到她好象生气的样子,随口哄道:“夫人,我们这样的年纪,头上白发多一些,太过正常了,你要是还象年青时的样子,我这心里面还会担心。”
周夫人抬眼瞧着周州同,在心里面叹息几声,好象有十多年都没有仔细的瞧过眼前的人,现在瞧见到他眼底的青色,竟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
周夫人再一次想起乔云然怀孕的事实,她瞧着周州同很是真心的和他商量说:“沈夫人现在这种情况也照顾不了沈大人,我们给他们家送两个丫头过去,如何?”
周州同想一想自家的丫头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面的管事妇人不会调教丫头,总之来的时候,一个个还带有几分水灵,时间久了后,一个个便成了烧火的丫头。
周州同很是嫌弃说:“夫人,我们家的丫头送过去,给别人家当烧火丫头吗?你还是别想这些事情了,我知道你是贤惠的人,便盼着别人的妻子如你一样的贤良。
夫人,这世上的事情,往往是好心没有好报,我们就不要做这样的好事情,免得招惹那对夫妻生气了,他们要是有心往外面说一说,我们夫妻的名声都不会太好的。”
这些年,周夫人不知道送了多少的丫头出去,周州同瞧着同僚们就没有一个感恩的,一个个甚至于会多想他们夫妻是不是太过多事了一些。
周夫人想送沈宅丫头的事,多少透出一些风声,沈洛辰很快和同僚们表示过,因为妻子怀孕的事情,家中已经准备好人手,只等到再过几个月,便会把人手直接送了过来。
周州同很快听到消息,他当下便有些不太高兴起来,总觉得沈洛辰这个人的心思重,不如他的前途行事通透。
两人原本是没有什么纠结的事情,现在周州同单方面对沈洛辰表示不喜起来,他们两人原本是职责分明,周州同有意无意会借着年限长资历深,对沈洛辰处理的事情,说一说他的看法。
沈洛辰对别人提出来的意见,一向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