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州同黑沉着一张脸,直接吩咐管事妇人退下,管事妇人有些担心的瞧向周夫人,只见到她一样摆手示意,管事妇人只能够默默退出房间。
房间里面,只有周州同很是生气的瞧着周夫人,而周夫人低垂着头,在刚刚的一刹那间,她感觉到周州同想要她死的心,周夫人心里面满满的寒意,只觉得什么都给冻住了。
周州同咆哮了一会,周夫人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僵硬坐在房间,周州同重重关门走了,周夫人还是木然的坐在房间。
管事妇人悄然从外面进来,她瞧见周夫人僵硬的坐姿,试探伸手按向周夫人的肩膀,却见到周夫人一下子惊跳起来,然后她回神瞧见管事妇人,再四处瞧了瞧后,很是放松的坐了下来。
周夫人深深的呼一口气,然后吸气的时候,给冷空气呛得咳嗽起来,她一边咳嗽一边落泪说:“我活不下去了,左不行,右不行,我如今在这个家里面,已经寸步难行了。”
管事妇人瞧着周夫人颤抖着的身子,再想一想周州同刚刚出去的时候,那脸上没有收敛的杀气,她的心里面一样的害怕。
这男人要是讨厌一个女人,他有的方法让这个女人无声无息的消失。
外面的人,总说周州同敬重妻子,但是管事妇人瞧得明白,周州同许多的时候,他只是应付着周夫人,有不好的事情,他便让妻子出面处理,有好事情,他则自行处置。
管事妇人深吸一口气,提醒说:“夫人,你是大人的元配妻子,又曾给老太爷送过老,你有儿有女,在这个家里面,谁也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周夫人捂脸哭泣起来,说:“他要我做的事情,我做了。他不要我做的事情,我也帮他做了,他还想要我做什么?”
管事妇人隐约知道一些事情,她也知道这一次放错了消息,但是她们不放这种消息,又能够放那一种消息?为了嫡少爷们前程着想,他们也不能够有一位不贤不慈爱的母亲。
周夫人如果一心一意只护着周州同的名声,自然可以自黑了自个的名声,可是她不敢去赌周州同的厚道,她担心这样做了后,周州同会顺其自然的休妻了事。
周夫人哭了好一会后,擦拭干净面上的眼泪,瞧着管事妇人沉声说:“有的事情,你可以去处理了。如果老爷厌了我,我只能够回老家代老爷去给公婆尽孝道。”
管事妇人瞧着周夫人面上的神情,心里面一下子沉重起来,她是真不想主子走到那一步,可是眼下的情形,主子只能够走这一步,她和周州同爱妾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有周夫人,便没有周州同爱怜的妾室,有那妾室在,周夫人便不能够再留在通城了,这样的选择,周夫人想一想,都觉得心痛不已。
从前她笑话别人,现在她变成一样的笑话,而且还不如别人,至少别人是自愿走人,她是被逼着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