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沈宅挂满了红灯笼,大门口挂的灯笼,则是来自京城的年礼,屋檐下,挂的是自家新手做的灯笼。
沈尚通那个歪了一边的灯笼,经过沈洛辰修缮后,瞧着都带上几分童趣,因此他一个晚上都在招呼哥哥和弟弟观赏他做的灯笼。
沈尚可做的灯笼中规中矩,瞧着很是用了心,只有灯笼脚下几个字,才显示出来他的一颗童心,沈洛辰对长子才没有那么重的担心。
沈尚直由两个哥哥帮着做的一盏灯笼,则是最得家里面人的欢喜,毕竟上面的兔子,是由他们三兄弟一起画,灯笼的框架则是沈洛辰帮着张罗好的。
沈尚直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时不时会在父母面前,还有两位哥哥面前表现出几分的小机灵,换取父母和两位哥哥的疼爱。
沈洛辰和乔云然瞧得明白,他们三兄弟很是友爱,当哥哥的爱护弟弟,当弟弟的在哥哥面前也不蛮横无理,三兄弟在一处遇事愿意商量着行事,当父母瞧了后自然是高兴的。
沈洛辰因此和乔云然回忆了,他们兄弟年幼时相处的情形,他嫡亲的兄长沈洛太很有兄长风范,当年也是如沈尚可照顾弟弟们一样的对待他。
乔云然喜欢听沈洛辰提及年少时的事情,这个时候,他的面上总有几分少年意气神情,过往岁月里面的温暖,让他在成长后,遇到再艰难的事情,心里面总会有几分阳光。
沈洛辰有时候会说,官场有些人的行事太过偏激了,在有的时候,这种行事作风非常的有用。在大多数的时候,偏激的人,总会对一些人和事,造成不太好的影响。
乔云然听着他的话,瞧着他眉眼里面的担忧,心里面也明白几分,低声说:“夫君,你一向都和我说,你只要行事无愧于心,便能够安然的尽人事听天命。”
沈洛辰瞧着乔云然面上平和的神情,笑着说:“娘子,我从前没有为官之前,听长辈们提及为官之道的时候,总有几分的不以为然,但是现在却知道他们说的句句是真言。”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笑了,她从前以为沈洛辰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现在才知道他也有过叛逆期。
沈洛辰瞧见乔云然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娘子,我们大男人和你们女子自然是不相同的,我们要有主见一些。”
乔云然从来不会和恼羞成怒的人争辩,在这种情况下,她争赢了,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她只不过顺势转了话题,提及第二年春天里面家事的安排,管事妇人这边只怕是留不住了,而且乔云然也不想让管事妇人为难。
乔云然想一想现在身边的人,还真没有一个如管事妇人这般的周全能干,很是感叹道:“从前没有管事妇人在身边的时候,我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
现在用了她这么久后,她要走的时候,我才感觉到种种的不便。我以后还是要培养合适的管事妇人,总不能每一次都从家里面调人过来。”
乔云然问过厨娘的意思,现在厨房里面多了一位厨娘,她如果愿意当管事妇人,厨房事务可以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