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通城没有接到新任州同的任何消息,因此便有一些传言,乔云然跟着听了好几出消息,有的特别荒谬,说周州同已经在来通城的路上。
她私下里和沈洛辰打听消息,沈洛辰沉吟片刻说:“周大人在外地应该已经上任了,除非上面无人可以用,否则不会这么快把周大人再派回来。”
乔云然轻舒一口气,说:“外面传言说,周大人在来通城的路上。”
沈洛辰听后笑了,说:“新上任的州同,大约是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安排人,半月清扫一次空了的官宅,等到新州同来了后,便能够感受到我们通城人对他的欢迎。”
乔云然瞧一瞧沈洛辰面上的神情,提醒说:“夫君,这位大人会不会介意官宅前一任主人家发生过的事情?”
沈洛辰明白乔云然的意思,说:“他在来的路上,应该已经听说了周大人的家事,他一家人要不要住进来,他可以自行做主。”
乔云然听他的话,伸手轻拍头说:“夫君,我迷障了,能够当大人的人,自然是聪明有本事有决断的人。我以后遇大事情,还是要听夫君的安排。”
沈洛辰瞧着乔云然笑了起来,说:“这种事不关己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叹息起来,说:“夫君,我有的时候,觉得自个不笨,但是和你们比较起来,我就显得有几分笨拙了。”
沈洛辰笑看着她,说:“有我在,你不用费那个脑子。再说我们家也无那么多的复杂事情,让你去多动脑筋。”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叹息道:“别的夫人们天天动脑筋,她们怎么在这方面也表现得和我一般,难道笨也是能够传染的东西?”
沈洛辰听乔云然的话,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说:“你们日日围着自家院子打转,这一时之间,只怕也没有往深处想,也不过是瞧了一个表面而已。”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满眼赞赏神色,说:“夫君,术业有专攻,我们三个儿子在这方面万一有人不象你,你也别失望,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沈洛辰满脸认真神情瞧着乔云然,说:“然儿,我们的儿子除了读书这一条路可以走外,他们还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乔云然苦着一张脸瞧向沈洛辰,说:“我不担心他们读书的问题,我只担心有人会象了我的一根筋,那读书后,总要为官吧?”
沈洛辰听乔云然的话后,笑着摇头说:“老大还是一个孩子,老二刚刚会走路,老三连路都走不顺,你为他们就想得那么的遥远。
他们既然能够平安降生,就证明老天愿意给他们一条活路走。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只要能够读书,总会有路可发走的。”
乔云然听沈洛辰的话,她的心里面安稳了许多,她的祖父一生也只做过几年正经的官吏,前朝没有了以后,他大部分的时间闲置家中,少部分的时间,断断续续的去学府当绘画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