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不认为雪喜选择错了,当日雪喜要是选择留下来,她也许得不到现在的这门亲事,只是雪喜选择回京城了,她的亲事也平顺定了下来。
厨娘和夏草叹息过,雪喜如果肯多相信主子一些,她这一时也不会后悔当日作的选择了。
沈宅管事妇人离开的事情,让夫人们知道后,她们过来向乔云然打听消息,乔云然坦然和她们解释了原由,大家都表示了理解,这留不住的人,还是早一些走了好。
夫人们和乔云然说,新来的通州大人已经在路上了,她们一边说一边打探着乔云然面上的神情,乔云然神色平常。
晚上,乔云然和沈洛辰提及夫人们的小心思,还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说:“她们一个个都盼着我说几句话,结果我一直笑而不语。”
沈洛辰瞧着乔云然面上的神情,他笑着摇头说:“难得娘子也能够有这样的兴致。”
乔云然笑过之后,又叹息不已,说:“平日里面,一个个都是好人,这只要有事发生了,一个个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脸。”
沈洛辰瞧着乔云然面上的神情,安抚道:“你和她们也不过是几年的相聚时光,感情深,将来别后,各自心里面会牵挂。”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叹息说:“左邻夫人来告别的时候,她说庆幸认识我时日短浅,要是时间长了,两人实在投了缘,她是会先走的人,那留下来的人,心里面总是会牵挂深一些。”
沈洛辰听乔云然提及左邻夫人,他也想起一桩事情,低声和乔云然说:“娘子,左边院子里妾室当家,你交待下去,我们家的人,少和左边家的人牵扯。”
乔云然想一想左边传来的药味,说:“夫君,左边院子药味重,家中是不是有很多生病的人?”
沈洛辰瞧着乔云然叹息道:“春天里,最易传染疾病,孩子们也要少出院子门。他们家妾室当家,家里面一团乱,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生病。”
乔云然神色严肃起来,说:“夫君,我闻着药的味道,全是清热解毒的药方,按理说,一般的病人,用上几剂汤药,大半都能够恢复过来。
他们家的药味是越来越浓厚,还是让官医来瞧一瞧。春天里,别的不怕,就担心有人生病再传另一人,然后一个传一个,就有些没完没了。”
沈洛辰瞧着乔云然面上的担心神情,低声说:“官医已经入内查看过,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生病,病情拖延得重,实在是下面的人没有用心服侍主子。”
乔云然面上闪过怜悯的神情,最可怜的就是无依无靠的孩子们了。
左邻大人当初要放妾的时候,左邻夫人提议过,只要生过孩子的妾室愿意留下来,可以给了放妾书后,她们留下来当粗妇用。
可惜大部分的妾室选择离开,留下来的几位妾室,后来在妾室当家后,也陆续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