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辰瞧着乔云然面上的红色,只觉得外面再有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家中妻儿平顺,他都可以豁达大度面对。
他伸手轻触一下妻子的面孔,说:“天色不早了,睡吧,我明天早起要出门一趟,然后再看一下,我们几时搬出去居住。”
乔云然点头,沈洛辰瞧着她满脸迷糊的样子,心里面其实是欢喜的,他成亲以后,便发现自个其实是不太喜欢太过精明能干的女人,恰巧乔云然不是那样的人。
沈洛辰会和妻子说外面的事情,但是他习惯把大事说成小事,对于小事情,直接当成趣事说给妻子听,乔云然每一次都露出非常信服的样子。
乔云然其实也享受这样一种婚姻模式,她父母的婚姻瞧着就是这般你愿意哄我,我愿意让你哄的样式,然后日子一天一天的就过了下去。
乔云然自然不会和沈洛辰说这样的话,她和夫人们交往,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从她们的人生经验里面,也能够总结出一些婚姻的真谛。
夫人们说,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女子在夫家的立身之本,女人就要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乔云然对夫人们的话,无法完全的赞同,但是却能够体谅她们的不容易。这个年代不是人人如乔兆拾那般的开通,会悄悄和女儿说,万一在夫家过不下去了,她还有娘家可以回。
夫人们出嫁后,如果有娘家可以回,她们也不至于这般的认命。如左邻夫人曾经所言,女人一旦出嫁,便如同第二次投胎,谁见过第二次投胎的人,还能够回锅到第一次投胎的人家?
乔云然仔细的想了想,她认同左邻夫人的话,但是女子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完全无路可以走,还是可以立下女户,但是没有娘家护佑的女户,如同在大海里航行的小船一样危险。
乔云然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情,她能够体谅夫人们的不容易,一个宅子里面,只有一个男人,然则这个男人还花心,那他就怨不得家宅不宁了。
客院里面的烛火熄灭了,主人院子里面书房烛火明亮了起来,凌花朵男人瞧着房间里面坐着的人,满脸郁闷神情说:“你们是来提醒我们夫妻,这一处院子已经不安全了?”
男人们听凌花朵男人的话,他们互相瞧了瞧后,说:“兄弟,你不用在我们面前装出这般的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了,你们夫妻这一次有机夫去省府,就不要留在府城占位置了。”
凌花朵男人审视的瞧着他们,瞧得他们窘红了脸,一个个不得不开口解释:“我们真的不是来抢你们夫妻的功劳,只是你们夫妻太过打眼了一些。”
凌花朵男人立时明白了,上面的意思,还是要想保证他们夫妻的安全,他眉头轻扬一下,爽朗笑道:“男子汉一个个不要学了娘娘腔,有事说事,多好啊。
我这个住处已经暴露了,你们这些日子也不要再住在这里面,还是分散开去吧。”
男人们一个个摇头说:“我们还是要住几天,至少要护住新到府城大人的安危。我瞧着这位大人身边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我听说沈家还是武将人家,他们舍得对这一家人置之不理?”
凌花朵男人瞧着他们半会,嘲谑道:“沈家大约是没有想到沈大人的仕途会这般的顺利,而不是他们对这一家人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