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我们沈家有大喜事的时候,自然是会举行宴会,邀请邻居好友们同乐一场。”
夫人们互相瞧来瞧去,无人肯出这一个头,乔云然也不会逼着她们说,她笑着端杯请夫人们一起品今年的新茶。
江南的明前清茶,是乔云然喝过最清口的茶,饮后嘴中还能够留下一股清淡的茶香。
她因此每一年都会买一些存放起来,自家喝,另外便是送亲友。今年,她明面上安排人照以前的份额买茶叶,暗中又安排人再多买了一批好茶。
夫人们缓缓出沈宅的院子门后,互相指责起来,她们来之前,大家商量得不错,由谁先发话,再由谁搭话,然后再由谁接话,这一轮人下来,乔云然总会给一个回答。
结果发话的人,在这个时候说,她先说发了话,却没有搭话,后来她便寻不到合适的说话时机,搭话的人则说,发话的人,那时说的话,让人无话可以接。
总之,最后是一团乱,大家不欢而散。
乔云然听到消息,她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夫人们这几年不只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好象每一次不成事后,她们就会生两天闷气,第三天,大家又是一脸无事的样子。
乔云然和沈洛辰打听过消息,他听后笑了起来,说:“然儿,你淘气了,你当时可以顺水推舟让她们把话说出来,你偏偏不愿意给她们这样的一个机会。”
乔云然忍不住叹气说:“夫君,我从前是觉得她们这样行事太过纠结了,便顺水推舟做过一次好人,结果她们说的事情,让我恨不得从来不曾做好事。
我现在是不敢在她们面前再做一次大好人了,她们既然说不出口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由着去,她们各自生了两三天的闷气,最后还是会谁也离不了谁的出现。”
沈洛辰想起乔云然那一次的好人经历,他也是越想越觉得好笑不已,妇人们的心思真让人捉摸不透,偏偏自家女人是这里面最纯粹的人,难怪她当时便生气了。
沈洛辰记起乔云然当时愤然的神情:“夫君,你知道她们说的事情,有多无聊吗?只不过是各家没有举办宴会,她们便没有机会添置新衣,便来鼓动我来举办一场宴会。
我问她们总要有名目吧?她们说可以说我邀请她们来欣赏新衣酒宴,或者说,天气炎热了,我邀请大家赏夏宴。
天气这般的热,她们有这个心思,她们可以凑在一起举行小宴会,何必一定要拖着我不松手,结果她们说,我的名头大,她们可以借机多添置几套衣裳。”
乔云然也不是什么志向远大的人,却不想举行这样无聊名目的宴会,她当时直接就给拒绝了。夫人们一个个又跟着劝说了好几句话,见到乔云然无意更改后,夫人们也有一些恼意。
夫人们便有好几日不来寻乔云然说话,而乔云然借这个机会透了几口气,每日里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她听多了,也会有些烦的。
她平日里瞧着夫人们一个个的气势,只差顶天立地了,谁知她们一个个内里是这般的怂人,乔云然对她们一样是有一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