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房外传来洗刷的声音,官船管事也在门外向内里人打招呼,说现在事态已经平了,大家可以安心休息了。
这样的时候,除非真正心大,或者是不想事的孩童,别的人,这一会都是睡不着的。
外面洗刷声音停了下来,官兵例行检查人员又到了,沈洛辰打开房门,由着官兵入内巡查,再瞧一瞧站在房门口威风凛凛的官员,沈洛辰在他走的时候,客气拱手行礼,他回了一礼。
舱房门再一次关闭起来,沈洛辰夫妻张罗着三个孩子睡觉的事情,他们自个回头坐在床铺上面,望着对方在笑了起来。
乔云然略带一些回想和沈洛辰说:“夫君,刚刚站在外面的那一位威严大官,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又觉得或许是记错了。”
沈洛辰这时节回想起打开舱房门的事,那人往房里扫了扫,他的目光落在乔云然的面上,分明也不是瞧陌生人的神情,但是好象也不是瞧见认识人的神情。
总之,那位官员很快移开了眼神,沈洛辰只当那是随意的一眼,他如今听乔云然的话,却觉得或许两人从前无意当中遇见过,而且那人是记得旧时的情形。
自家妻子是历来是不太记人的人,她印象深刻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人。
沈洛辰无意提醒妻子去记挂旁的男人,何况那人只怕也无心相认什么人,便笑着和乔云然说:“这般威风凛凛的人,大约就是传言里面所说,那位所行之处寸草不敢生的大人。
我瞧着他都心生敬佩之意,他为官这些年实在是踩在刀尖上行事,难怪今晚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有这样的人在,我们只要不故意出头,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到达目的地。”
沈洛辰把这位大人的事迹说了说,乔云然听后接连惊叹好几声,说:“夫君,他这一路太难了,扫平了不少的贪官,因公事结下不少的仇怨,他太难了。”
沈洛辰瞧着妻子眼里面纯然的敬佩神情,感叹说:“我是做不到他这种地步,我每一步都只愿意踏实往前走。”
乔云然觉得沈洛辰一样的不容易,不管是在通县还是通城最后到了府城,沈洛辰每一步走的一样艰难,只有外面没有见识的人,才会胡言乱语认定他靠着运气行事。
乔云然很是打抱不平的和沈洛辰旧事再提,沈洛辰听后长吸一口气后,感叹说:“我和今天这位大人比较,我的确是凭运气多一些。
我还从来不曾这般直面过刺杀,而他好象是常常要面对这样的场面。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位大人这般年青已经能够走从二品官员的位置,的确是名至实归。”
乔云然不懂官场上面的事情,但是她懂得没有付出,自然没有收获的事情。
官船楼上一层依旧灯火通明,大人稳坐在主位上翻阅着刚刚审查过的歹徒,他一边瞧一边嘲讽的笑道:“把他们交给本地官府吧,至于他们还能够问出什么来,我想瞧一瞧他们的本事。”
有人立时传话下去,而在一旁候着的人,瞧着大人的神情提醒说:“那位沈夫人胆大包天,她借用了威正镖局镖师的名号。”
大人瞧了瞧那一页记录,直接点火燃烧后,望着那人说:“沈夫人之父乔大人曾经就是威正镖局的镖师,他进了官场后,从来不曾遮掩过年青时候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