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沈洛辰派人来请乔云然回去寻东西,乔云然顺势和容氏告辞走人,留下陆氏满脸羡慕神情瞧着她的背影。
乔云然回到自家院子后,就长舒一口气,她进房间瞧见端起茶杯喝茶的沈洛辰,满脸欢喜挨过去,说:“夫君,我口渴了。”
沈洛辰把手中的杯子直接递给乔云然:“喝吧,我手里这一杯温度正好入口。”
乔云然接过茶杯喝了几口后,在沈洛辰的示意下坐在他的对面,她放下茶杯瞧着沈洛辰说:“夫君,天色这般的好,可否陪我在院子里面走一走?”
沈洛辰瞧着她眼里面纯粹的欢喜,他起身陪她出了房门,低声提醒说:“然儿,我知道你是欢喜可以自在一日,但是出了房门,你就不要露了痕迹,明白吗?”
乔云然立时严肃着一张脸瞧着沈洛辰,说:“夫君,我这些日子一直悲伤,我其实是明白的,我们要往前看,要往前走。”
沈洛辰陪着乔云然前院转了一圈后,两人又去后院转了一会,秋色深浓,黄叶飘落下来,沈洛辰深有感触说:“人生百年,谁都不容易。”
乔云然瞧了瞧沈洛辰面上的神情,有些不安的和他说:“夫君,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一直守在母亲的身边,你这一会心里面觉得过意不去?”
沈洛辰摇头说:“你除去是母亲的儿媳妇外,你是我的妻子,是可儿兄弟的母亲。我们可以孝顺长辈,但是愚孝就是最大的不孝。”
乔云然轻舒一口气,她是可以守容氏一日两日三日,但是要她长期无所事事的陪着容氏,而且一言一行要受容氏管制,她是坚持不了太多的日子。
在这方面,她是佩服陆氏的,当然她也知道陆氏是因为心里面的火花熄了,便有些得过且过起来,她由着容氏安排着每一日的生活。
陆氏瞧着乔云然脚步轻松离开,她想起几年前,容氏对她非常宽容的日子,沈洛太那个时候和她感情正好,那日子真是美如花。
后来怎么全变了呢?婆婆还是那个婆婆,却对她非常的讲究规矩,夫婿还是那个夫婿,然而他的身边有了旁人。
陆氏如今想起来,都能够感觉到刀子在心口慢慢的磨,她却四顾茫然的感觉。她那个时候是感恩容氏日日要她陪伴着,就这样一日又一日时光就混沌着过了下去。
这两三年,陆氏慢慢的缓了过来,如她娘家母亲所言,只不过是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她不把人放在心上,那人就伤不了她。
陆氏那一次在娘家母亲面前放声大哭后,她母亲陪着她一道哭了,陆氏反而停下哭声,说:“母亲,我明白了,我这些年太过糊涂了,我以后会尽好妻子的职责,旁的就不会多想了。”
陆母瞧着女儿想明白的神情,苦涩道:“姑爷不是什么好人,对你装了好几年的真心实意,你以后对待他也要防备一些,可别再傻得用嫁妆帮衬他结交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