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在游戏中敲出“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之后的魏宏卓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失败,他确实真的不是输不起的人。虽然中路单挑模式默认以一方拿到两个人头为结束,但被拿掉一血的少年已经判断这一局再无希望,于是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对局。
“不过,我能问一下吗,”从电脑椅上探出脑袋扭头看向女孩的少年依然忍不住好奇,“这个补刀斧也是战术吧。”
“嗯……说是战术也确实。”女孩给出了一个并不明确的答案,她已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离开了机位。
这里的环境对于女孩来说还是有些过于恶劣,她在一开始也想习惯性地戴上耳机,但是耳机耳罩上扑鼻而来的脑油味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在考虑了一下之后还从包里抽了一张卫生纸出来盖在鼠标上进行操作。
在男人的记忆中,在手和鼠标之间垫上一层卫生纸这样的事并不陌生,曾经被他邀请来他组建的战队担任carry位选手的那个男人就有着这样的习惯,但是他这样做并不单纯是为了保持卫生,具体的原因曾经的男人也没有仔细询问过。
“出门堆攻击力,升被动滚雪球确实不错,但是如果我出门带五六个芒果就压影压你应该不会怎么舒服,”他习惯性地复盘着自己的失败,“不过你的基本功真的很好,第一波兵能卡到一塔前我基本也就没什么机会了。”
女孩眨了眨眼,没有回答——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这么狂放的出门装就是为了让魏宏卓被打爆之后认为自己是输在妖路子上,从而不是那么消沉。
现在看起来这样的担心也没什么必要,那个会对队友高强度嘴臭的少年其实在出门装备上也放了一些水——他携带了大量的属性装备但没有足够的消耗品。
并不非常看重由于自身实力差距产生的胜败,或者说能够坦然接受自己不够强的事实。不过魏宏卓现在已经承认他的基本功要差于自己,再把这句话说出来难免有些煞风景。
“所以说还需要三局两胜吗,或者说用其他的方式。”
“没必要,没必要,”少年摆了摆手,“你能两个星期打到这种程度,这两天和社头的其他队友稍微磨合一下就应该能打出效果。也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找其他队伍也好,干脆不打也罢,那都是我自己决定了。”
“你能接受就好。”在一旁沉默的田锐泽也接上了话,“实话实说,你那个满嘴喷〇的风格不改改的话也挺难找到合适的队伍的。”
“这我也知道,”少年揉了揉鼻子,表情恰好介于尴尬和无奈之中,“这我真的知道,但就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就骂出来了,一时半会你要我改我也改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