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宽计划着投入三百坛高度酒足矣,眼下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数超出预期的太多。如果每人一坛的话,足足要十几万坛,就算是酒坊没日没夜的酿造也没那么多。
酿酒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又不是烧水不出半个时辰边完事。并且,酒坊的库存也仅仅是十万坛,其中八成在江陵城的酒坊之中,两成在京城酒坊,而且根据现在京城酒肆的每月卖酒总数计算,一个月最多也就百来坛,一年下来也就上千坛。
京城的酒肆不像天下楼那样出名,天下楼每日用酒量就已经抵得上现在酒肆一月的量。若不是李宽看得远,硬生生的运送两万坛酒前来,怕是现在的量根本就不够喝。
十几万就算是每人一碗,也要上万坛的酒。并且,度数虽高可是还未达到一碗酒就让人醉倒的地步,除非是酒量不行的人才会如此,酒量好的人喝上半坦,只有真正的海量才能做到一两坛的量。
赵谦见李宽有些烦躁,时不时地眉头紧锁,道:“公子,人数虽多却也不是没有办法。以我们三人的酒量来说,不说海量,放在人群中也是中等偏上,我们三人尚且做不到喝完一坛而保持清醒,倒不如以三碗为点,让所有人参赛的人每人喝三碗不倒者方可获得下一场资格。”
李宽也想过这个问题,奈何唐朝的碗实在是大了些,不像现代的小碗,绝对是大碗,要是倒满一碗酒足足有半斤的量。如此多的人,每人一斤半计算,初步筛选就得用去三十万斤,相当于三万坛,更别说后续的比赛,光是初选就已经超出库存的量。
赵谦心算了一下,也明白这个建议不妥,几人又再次沉默不语。片刻后,王槐说道:“公子,以六两六钱的碗为起步,每人一碗喝完走十步而无明显醉态便可通过。”
李宽寻思着这个建议可行,一碗酒的量库存绝对足够,接下来的一轮人数必然大减,如此下来两万的库存绝对充足。与此同时,李宽也秘密吩咐酒坊加紧时间酿酒,要是酒肆出名以后必会吸引更多人前来购买,那样的话生意兴旺,酒消耗的也会更多,不多点储备还真的应付不过来。
于是,这件事就按照王槐提议的那样,一碗酒六两六钱的量,只要喝下还能再走十步不倒者便可进行下一轮比试。量少人多的难题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面对的是场地问题,没有哪个地方能容纳的下如此多的人。
如果是在酒肆中举行,仅仅是个零头怕是人满为患,更别说还有十几万的人在等候。李宽愁容满面之时,钱武却说道:“此事不必担心,皇上已经下诏允许巡城军派遣上千人前去驻守,还让西市其它行当给予方便,也就是说明日除了自家的酒肆外,其它酒肆暂停营业,就连附近的其它铺子也得听命行事,暂停经营。”
李宽疑惑地问道:“他们答应了?”
“皇上有旨自然答应!”钱武一本正经的回答倒显得李宽这问题多此一举,李宽讪讪一笑。既然两个问题都解决了,连忙将事情安排下去,也避免掌柜的等急了。
次日,酒肆的初选规则正如王槐所说的那样,那些爱酒之人听闻后不屑一顾,有些愤然起身离开。他们自认为自己的酒量不差,而酒肆的老板明显是瞧不起他们,一碗酒根本不够塞牙缝。
事实上,那些没有走的人喝完酒后,按照规定说的走了十步成功的留下,失败的直接被抬下去醒酒。那些中途离开的人看见其他脸上回味无穷的表情,后悔不已,想要继续参加已经失去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