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帕克!你要去哪儿?你要把你的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扔下?真他妈的见鬼!你到底要去哪里!”
岳父有些生气,但没能阻止帕克的离开,神父正端着圣水准备给孩子好好洗洗,见帕克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头雾水的愣了一会,才摇摇头走进屋里。
……
“帕克,你刚有了孩子,这么做……不合适吧?”
高中的同窗老友们齐聚一堂,虽然端着酒杯,但却怎么都喝不下去口,不停的劝阻着帕克不要再喝了。
“没关系,我有了孩子,我高兴,所以喝点酒不行吗?”
“你这时候应该回去陪着丽莎和孩子,这也就是丽莎性格温柔,换做是我,老娘拖着胎盘也得过来揍你一顿。”
其中一个女性朋友抿了口酒,表达出一个女人的不满,同为女人,她能对如今丽莎的感觉感同身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换做是其他人,娶了自己的姐妹,然后做出这种事,她能把人脑壳子敲开,把他脑浆子当果冻吃了,但没办法,帕克也是她哥们。
反倒是男性同胞们对帕克此刻的状态十分理解,有了孩子,便有了负担,况且这世道险恶,将来这孩子会遭遇什么磨难,大家也有所预感,作为父亲,把孩子带到世上,无异是痛苦的,这点他们也心有戚戚。
“帕克,我懂你的想法,抚养孩子不容易,将来少不了为孩子担忧,但现在这个情况你不该再继续喝下去了。”
“不容易?有什么不容易的,就是开销变大了点嘛,我又不是承担不起,况且还有育儿基金,问题不大,服务生,麻烦再来一杯。”
“真的别喝了。”
“为什么?怕我喝不起么?你们知道为什么酒这么便宜么?因为我们需要廉价的酒……国家需要廉价的酒。”
大家拦不下,也不好强制拦下,只能等到他喝醉,其实也没用多酒,大家才搀扶起他,驱车将帕克送回家中。
回家时,帕克已经醉成了一坨烂泥,好友们看了看孩子,又把气到吹胡子瞪眼经的岳父岳母拉走,此刻,房间内只剩下两大一小三人。
孩子刚喝完奶,睡的正香,夫妻二人也回到床上,丽莎的左看看帕克,右看看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平躺下,关闭了房间内的灯。
直到半夜,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从睡梦中惊醒,没有第一时间开灯,漆黑的房间里,借着月光微微光亮,她看见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尖刀……
它慢慢的抬起,刃尖向下,对准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丽莎也紧张起来双手抓紧被子,呼吸开始便的急促起来,眼泪忍不住的流淌。
“呼……哧……呼……哧……”
持刀者的呼吸很粗重,像是破旧的封箱,听也都可以听的出来,此刻的他,内心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拷问。
一滴液体流淌过刀身,凝聚在刀尖,滚动一下,重量足以使它脱离依附的刀尖,最终滚落,掉在了刚出生不到十二个小时的婴儿额头上。
他开始哭了,声音洪亮,但依旧掩盖不住尖刀掉落在地板上的声响,以及男人的呼吸声,就在此时,丽莎坐起,打开了床头灯,见孩子还在哭闹,长舒了一口气。
“我做不到……对不起,我做不到。”
帕克坐在地上,掩面哭泣,鲜血顺着胳膊流淌,经过手肘,掉落在地板上,面积逐渐扩大。
在床头灯的照亮下,丽莎靠在床头,咬住下唇,小声抽泣,婴儿床里的孩子,哭的响亮,地板上,帕克不停的道歉,掩面无声痛哭,一家三口的心境不同的哭泣映照在观众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