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代矩子,行踪鬼祟,继位矩子十载不见踪影,墨家全靠弦主支撑,现在弦主殉身,他亦是不敢露面。如此矩子,有何才德?若非禁印不在身,本座便是直接继位墨家矩子又如何?”
“你!!!”那墨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说不出反驳之语来。
现任矩子一直不露面,这便是其最大的过错。墨家这十年来全靠弦主撑着,弦主“身死”,又由秦旸接上,虽不知那位矩子抱着怎样的心思,但这的确是辜负了自身的职责。
光凭这一点,秦旸就能理直气壮地说矩子辜负了墨家。
“好了!”
鲁老打断秦旸继续喷人,“秦师者,论辩才,我等无一人及你,说不过你,但铸造假铜币祸国殃民,我墨家不为。你若是强行为之,我等墨者便是粉身碎骨,也要阻止你的恶行。”
“粉身碎骨,本座倒不是没有这本事。”秦旸冷笑道。
鲁老毫不畏惧,“那便让老夫见识秦师者的本事吧。”
场面一时之间,有剑拔弩张之势。五位墨者皆是凝神以对,看向那负手站在大堂中央的师者。
以这位师者的战绩,真要动手,五位墨者皆是凶多吉少,说是粉身碎骨,那就是粉身碎骨。
但是想及秦旸那一计的后果,即便是被他喷得意志消沉的严卫,此时也是打起精神来应敌。
水晶光芒照耀下的大堂,突然变得肃杀起来。
不过也就在肃杀气氛即将到达顶点之时,秦旸却是突然放松压制,“既然鲁老不同意铸造铜币模板,那就不铸了吧。”
“当真?”
“假铜币确实容易殃及无辜,本座先前斥责严统领屠城之举,自身自然不会行此事。不过······”
秦旸露出一丝笑容,“不能铸假铜币,仿造龙雀钱庄的银票应当是无妨的吧。鲁老不会连此事都要拒绝本座吧。”
“这······”鲁老陷入了迟疑。
银票最低面额都是以百两起步,普通百姓一家一年花费也就几两银子,根本用不到银票。
能用到银票的,都是大户商贾,或是名门望族,和所谓的普通百姓全然无关。
但无关不代表无害,仿造银票虽然没有铜币那般危害性深远,却能在短期内掀起极大波澜,那些被坑的商贾和名门可不是光吃亏不回报的,他们在发现利益受害之后,肯定会有所回应。
且龙雀钱庄是大夏皇家钱庄,也是大夏第一钱庄,钱庄分部遍及大夏。仿造龙雀钱庄的银票,那是直接在大夏皇室的钱库里掏钱,皇室也同样不会干休。
这一举动,同样是祸害不小,不过祸害的大都是中上曾之人。
比起铸造假的模板,秦旸这第二个命令可是容易接受得多了,于是鲁老陷入了迟疑之中。
有假铜币作为前提,他的心里其实是极为倾向此举的。
“不行,此举危害大夏——”先前那个为严卫说话的墨者又要反对。
然而不待其话语说完,只见人影一闪,那墨者整个人已经嵌入大堂石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