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内,风起云涌,杀机渐起。
神荼顶着唐三才的皮囊,一脸阴森杀机,质问阎王翎之所在。
他在唐门多年,除却本身身份以及炼制人傀儡之外,也是为了‘向天抢时’的药方,整整六年,神荼筹谋六年,就为了从五毒教掠出孙雪思。
可没想到人是掳出来了,意外却是频频发生。
先是孙雪思这个在苗族之内躲了六年的胆小鬼竟然养了三途蛊,并且还以孙家的秘法催化蛊虫,不惜以自身一身血肉为代价坏他好事,又遭秦旸截杀,夺下阎王翎。
眼下大事在即,冥帝苏醒之期不远,幽冥教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神荼可不想再花六年时间去那药方。
并且阎王翎落在秦旸手中,谁知道能存在多久,要是被他毁了呢。而且,过了这一次,谁又知道秦旸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比起除了一身医术和硬骨头以外,其余一无是处的孙雪思,秦旸可难搞定得多了。
“看来阎王翎中当真有很重要的信息,以致于你哪怕暴露这么多底细,都要将其夺回来。”
秦旸淡淡微笑,目中神色古井无波,不见丝毫慌乱,“只是你想拿回阎王翎,可没那么容易,首先······”
秦旸抬手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食指轻轻翘起,指尖无声裂开,一点碧色从指尖伤口溢出。
“咚、咚、咚!”
三滴带着碧色的血液打在桌面上,发出弹珠撞击般的闷响。这三滴血,竟是有着金属般的重量,打在桌面上都打出一层浅浅的下陷。
“单凭这点毒性,可还无法让本座的血液成为碧血。”
血如汞浆,说的不止是血液外表如同汞浆,也变相表明了血液质量的蜕变。秦旸这一身,皮肤、骨骼、脏器、血液,都有着非一般的质量,若非他刻意控制,恐怕单凭身体重量就能让座下的凳子跨塌了。
而且即便是毒性起作用,秦旸也是第一时间将毒血排出,令造新血,经历过两次换血的秦旸,可对这方面熟悉得很。
也正是因为这方面的依仗,他的心灵感应才会无甚提示,让他直接喝下加料的清水。
“第二,你说本座孤立无援,却忘了除了唐大先生以外,本座还是有帮手的。”
话音刚落,摘星楼上已是多了一道身影。
“哎呀呀,”玄翦颇为烦恼地抓抓头发,“唐老四,我们怎么说也算是酒友,你在计算战力时,咋就忘了你玄翦兄弟呢。”
玄翦可不是唐门中人,也没义务处理唐门的危机,对他来说,秦旸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玄翦!”
神荼的脸色阴沉似水,也不知是因‘碧血照丹心’不起作用,还是因为玄翦的到来,亦或者,两者皆有之。
本是以为瓮中捉鳖,可没想到鳖是到了瓮中了,但却不是敌人,而是自己。捉鳖者,另有其人。
眼见秦旸和玄翦形成前后合围之势,神荼干脆爆发自身元神之能,真气爆发,封存天罪的长匣猛地向他疾飞。
“休想!”
秦旸一把擎住长匣一侧,神荼抓住另一侧。
“神物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