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开门见山一本正经说:“风闻朝廷想核查各地富户田地与男僮情况,我想向大司农报告的是,我的田地数量虽多,但都是用来收拢灾民与安置匪徒俘虏的,所谓的男僮也都是些灾民和俘虏,这一点陛下非常清楚。陛下希望我能多开荒田,尽可能多地收拢灾民,安排好俘虏。外界不知详情,以为我张羽隐瞒田地和男僮,事实上我的田地种出来的粮食供养这些俘虏都不够。假如把这些人全都遣散,会引起地方动荡,朝廷和州郡耗费会非常恐怖。我此举是为朝廷分忧,也是为民着想,并无半点私念,还望大司农明察。”
曹嵩也一本正经说:“确有传言,说你藏了太多田地和男僮,朝廷也确实有念头,想派人前往核查。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我想还是让我派人过去走一下过场的好!”
张羽的眉头皱着,叹气说:“是啊!大司农确实应当派人去核查一下的啊!以免被人风言风语,只是那里收拢的俘虏和灾民,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我很担心,你派去的人会被他们吃了连骨头都不吐。一旦发生了这种情况,你肯定会责怪我言之不预。”
张羽所说太强硬了,一点余地都没留,意思明摆着,曹嵩胆敢派人去核查,张羽是会弄死核查人员的。
曹嵩没有想到张羽这么强硬,他语塞,一脸尴尬相。
袁基赶紧打圆场,眉开眼笑说:“大司农,颖川周围群山中,匪患极众,确实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有匪徒从山中出来抢掠。既然陛下准许镇国大将军收拢灾民安置俘虏,你又何必操这个心呢?”
曹嵩看着张羽,重重叹气说:“不派人核查的话,我怎么向朝廷交待呢?”
张羽朗笑说:“这还不简单,谁想核查,你就派谁去核查好了。反正我对核查人员的安全概不负责。”
曹嵩再次怔住。
张羽怎么可能留给曹嵩核查机会?一丝丝机会都不给。
毕岚咳咳笑说:“大司农,真要核查也不用你亲自出马,只要给各州郡国发个通知,由各州郡国自行负责。哪个大富户不在偷逃田亩税和奴僮税?要查也得全国一起查,何必针对镇国大将军?”
汉灵帝每天都需要张羽供给返老还童药,一天不给汉灵帝就活不下去,关于这一点毕岚作为中常侍非常清楚。在曹嵩与张羽发生冲突时,他果断站在了张羽一边。
袁基对曹嵩也来了意见,曹嵩冥顽不化的后果得到体现,他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曹嵩哪会真的派人去核查张羽的田地和男僮数量?嘴硬的原因,只是觊觎张羽的钱财,想敲张羽一笔。
曹嵩看毕岚和袁基都坚决支持张羽,他心慌得一逼,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张羽的能量。
曹嵩也是官场老油条,知道碰了壁就该转弯。假如只有一根筋,明知此路不通还一条道走到黑,他混不到现在的地位,再说了,他还在寻找机会买三公官位呢!得罪了张羽,不要说买三公官位梦想实现不了,就是这个大司农官位都有可能不保。
曹嵩故意一副极度夸张模样哈哈大笑说:“镇国大将军,刚才我所说何必当真?我一开始就说了,犬子阿瞒的命都是你救的,既然来拜访你,就不会核查你。我来是想与你结交,我们做个好朋友如何?”
张羽也哈哈大笑说:“欢迎欢迎!我这人信奉,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刀矛。”
曹嵩听了,表情毫无疑问再次变得怪异。
张羽不看曹嵩,而是对顾氏大声说:“准备酒菜,时间不早了,我得请贵客们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