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鹏举呆呆地看着胡惟庸,他原以为父亲不明白刺客之事,没想到,自己还是逃不过父亲的手掌心,他丝毫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父亲的监视下,哪怕找人协商要刺客,都是她的父亲在背后推波助澜,却不曾料到刺客的行动如今可能将他的父亲从幕后推到台前。
胡惟庸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望子成龙,他明白自己的儿子在官场内很难混的风生水起,必须帮他扫除一些障碍,马三保便是异军突起的一大障碍,令胡惟庸不得不提防这个经朱棣点拨而提升的孩童。
“父亲,这该如何是好?”胡鹏举虽然没有马三保那等雄才大略,却也并非等闲之辈,经胡惟庸这么一提,他也明白自己为何酿成大错,眼下马三保连清白身都保下来,显然马三保不会成为太监阉人,而是未来可能崛起成为类似于他父亲这等职位的官职,若是如此,马三保一旦念起旧恨,他们胡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杀,此子一定得杀!但是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都三次了,失败了三次,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一向沉着冷静的胡惟庸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实在是忍不了自己儿子的无用,三次刺杀都给马三保逃过去,令胡惟庸心中饱含杀意,这一切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自己。
四殿下的府邸内,自从马三保到产业园后,朱棣便常常一人在南京城内玩乐,他对于经商生产没有一个概念,交给马三保就足够了,明明是为皇子,却常常混迹于酒楼青楼之中,他相信马三保,如今在得到马三保制作出望远镜的消息后,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
“你们谁都不知道啊,当初是我将马三保从云南那个穷乡僻壤里给捞出来的,没有我啊,他就没有今日的成功!”坐在朱棣面前的,是马三保和朱棣的合作伙伴钱有道老板,包间内,足足六位歌姬弹奏演绎舞曲,朱棣在美酒的浸润下和美人的陪伴下显得有些飘飘然。
“是殿下用人有方,也是马少爷自身有本事,马少爷就是千里马,殿下则是发掘马少爷的伯乐,殿下,有您和马少爷的帮助啊,我醉仙楼的生意倒是越来越广泛了,假以时日,我们决定在北平开一处酒楼,若殿下回北平,也可常来醉仙楼。”钱有道笑眯眯地说道,他可是开心坏了,这段时间内他赚了自己之前想象不到的银两,产业园内的酒都显得有些供不应求,他以往藏酒的酒窖也因为供货量的增加也显得微不足道。
钱有道的野心极大,自从受到马三保的点拨,他甚至想要开启自己的商业帝国,在全国范围内销售自己的美酒。
远在产业园内的马三保并不知道自己的发明出望远镜的消息已经在南京城内流传,他也不清楚产业园内有飞鸽传书,他的当务之急是做出狙击枪的瞄准镜,这玩意比望远镜还要难以完成,他用了好些时日做了不少的轮廓,就等着安装,若是装上瞄准镜,他的狙击枪便可以实现远距离杀敌。
产业园距离南京城有一段的距离,王公公的传来的圣旨显然不如先前离去的飞鸽,马三保并不清楚自己的清白身已经被朱元璋保住的消息,也不清楚胡惟庸胡鹏举父子的下一步举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发明创造之中。
半个时辰过去,在房间内的马三保汗流浃背,把玩手中的小黑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做了个半成品啊!”马三保感叹面前的小黑管,他的瞄准镜和前世把玩的不同,不能做到调整倍数,只是个固定的八倍镜,然而这不能怪马三保的工艺不行,他在玩枪方面一流,但是造枪的造诣明显不够,就在他刚刚完成工作的刹那间,他听到了远处有马蹄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