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涂节挟持着解救他们的黑衣人,一路往大牢的外头走去,当路过胡惟庸那奇特的牢房时,忍不住啐了一口痰,他们在心底,对胡惟庸有感激也有恨,感激胡惟庸先前将他们提拔到高位,恨胡惟庸将他们送入这大牢之中。
二人并没有打开胡惟庸牢门的想法,反倒是幸灾乐祸地透着小窗口看那被束缚的胡惟庸,胡惟庸削瘦了几分,面前是摆放着的饭菜,眼看着距离行刑日只剩最后一天,胡惟庸面如死灰,他的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路过的三人,也听到了牢房外的对话,却提不起生的兴趣。
“老实点,别想着把胡惟庸放出来,先给我俩送出去,我们会考虑给你放回来营救他,没有他,我们哥俩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陈宁冷声道,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亏待自己,就算牢狱内的饭菜再难吃,他也总是硬着头皮吃下去,正因如此,他不像胡惟庸那般虚弱,有力气和涂节一同将黑衣人押送按倒,他陈宁好歹也是有一点点功夫的。
黑衣人老实了很多,在他的身后有匕首,没有人是真正大无畏的,哪怕是所谓的死士,在得知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也会对死亡产生恐惧,黑衣人更是如此,他本就非凶徒,只是一介窃贼,他的手里也从未沾染过鲜血,他也知道这一趟是必掉脑袋的工作,可是三殿下朱棡给他的回报实在是太诱人了。
在大牢的门外,听到了内部清晰的脚步声,脚步声杂乱无章,且有重叠,显然并不是一个人从刑部的大牢内脱逃,官兵们整装待发,做足了准备,因为谁也不知道内部的人是否携带火铳之类的凶器,刑部的官兵们可没有携带火铳等武器。
马三保从背后取下AK,将子弹上膛,同样做好了准备,他和其他的官兵不一样,若是对方携带火铳,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将对方击毙。
很快,黑暗中浮现三道人影,官兵们连忙三开,小心翼翼地探查这三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总算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在那大牢里的生活一点都不如意!”陈宁松开押送黑衣人的手,伸了个懒腰,在他一旁的涂节则是警惕地环顾四周,他比陈宁冷静多了,陈宁还在享受新鲜的空气,他则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他没有摆脱自己是逃犯的身份。
“全都给我拿下!”突然,官兵们的声音响起,给陈宁涂节二人吓得一激灵,只见面前突然出现三五个官兵将他们按倒在地上,才刚刚挣脱开镣铐不久的手脚又被镣铐给扣上,他们惊愕地看着周围的官兵,可不曾想过自己刚刚踏出牢狱竟然就给再抓住了。
“怎么没有胡惟庸?”马三保和朱棣疑惑地看着面前被拿下的三人,黑衣人显然是他们在高塔时就一直监视着的那位行事诡异的家伙,可面前只有陈宁和涂节二人,莫非是这二人派人来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