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校长无所不能”的感慨,王玄策的感触比厨娘深厚许多。
传闻中的火药、马蹄铁、马鞍,然后洛阳马仔亲眼见证的肥皂、香水和烧春,还有玻璃,水泥和教材,直到最后的学校都是那位比自己年轻的东家一手弄出来的,而今,TM的还会做菜!
也亏得王帅哥看得开,不然的话,同为男人,比较一下唐老四之后还怎么活?
嗯,考虑这个问题的人,脑子肯定有问题,多吃两口红烧肉不更实在?
伸出筷子,夹起第三块肉,王玄策正欲往嘴边送。
唐河上白了一眼道:“走啦,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先回去了!”
恋恋不舍看了一眼陶盆里的,王玄策失望地放下筷子,跟着唐老四离去。
同样面对一个盆子,王玄策对厨房的陶盆恋恋不舍,而身在学院宿舍楼三零三室的十岁杜荷有些,嗯,无语凝噎。
平心而论,杜二郎是很不想来学院读书的,尤其是在知道学院要封闭式教学,每天不能回家的时候,杜二郎几度想过退出。
要不是老爹谆谆教诲,还说这个名额是好不容易找唐家哥哥求来的,就是想自己能同太子一起读读书,打好关系。出身就注定没办法继承爵位的杜老二还真不愿意来学校。
这不,一天的训练下来,澡是洗了,身体舒爽了,可木盆里换下来的衣服让杜老二犯了愁。
自小家里就是佣人洗衣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十岁娃娃表示:俺不会洗啊!
站在木盆前,杵了半天,杜荷终究还是没能动手,就连水都没有泡上。
只能安慰自己,算了,明天找个寒门或者平民问问这衣服怎么洗,反正学校发了两套嘛,明天还能穿一套干净的!
和杜二郎一样,看着木盆手足无措的大有人在,勋贵子弟们何曾自己洗过衣服?皇帝的三个龙蛋何曾自己洗过衣服?
这一夜,不知道三楼的九间宿舍里有多少木盆放置着一件被汗液浸泡得有些微臭的圆领短衫和一条直筒裤子。
翌日,来庭坊的教习教学依照头天进行,唐校长将课程的速度依旧拉得很快。
学生们的军训,也成功在普通队列训练上加上了军姿和齐步走两个环节。
当然,站军姿的时候,二十个方队大多都是在树荫下进行。矫是如此,勋贵子弟和女娃们白皙的小脸依旧在那些成功穿透树叶的阳光照射下显得通红。
某个老四却终究没有个娃娃们配上带有帽檐的帽子。
中午之时,娃娃们的午餐成功从煮的羊肉变成了红烧的豚肉。
王玄策尝过,膻腥味倒是没有了,不过肉的口感和味道与某位校长比起来,差别还是很大。嗯,只希望厨娘再接再厉,早日达到副校长的六、七成手艺吧!
也不知道是这种吃法比较新颖,还是娃娃们实在太饿,中午的豚肉最终没有剩下一片,娃娃们也打着饱嗝走出了食堂。
中午,终于没有再训练,娃娃们也第一次在学校得到了午休。原本想借着午休时间,去问问那些寒门学生或者平民学生如何洗衣服的杜老二因为太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无独有偶,杜荷所在宿舍的剩余六个勋贵,三个龙蛋,一个个因为面子问题,终究没去找人询问洗衣服的问题。
所以,当夜幕来临洗完澡联袂回到三零三宿舍的十个娃娃都蒙了。
在盆子里放了一天的衣服馊味比头一天晚上更加浓烈!而今天训练换下来的衣服,比昨天更脏!
李承乾年轻的眉头上爬满了皱纹,情不自禁对着身边的李恪问道:“老三,怎么办?”
李恪挠了挠头表示:“你是哥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承乾一噎,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还问你?
当然,这句话,李承乾终究没能说出来,兄弟之间,作为老大,这样说,好像很没面子。
二人身旁的微胖青年眼珠子一转,然后转身对室友问道:“你们有没有人看见过别人洗衣服?”
杜老二自然是摇摇头,我要是看人洗过,以杜某的智慧会洗不来一个衣服?
魏叔玉也摇摇头,虽然老爹把家里的日子弄得有些清贫,但这清贫也是相较而言。府里还是有几个丫鬟的,洗衣服这种事情,还轮不到秘书监老大家的独子。
李泰一个个望了过去,除了二表哥长孙焕好像在思索,其余室友一个个脸上尽是茫然。
突然,长孙焕道:“承乾表兄,李泰表弟,李恪殿下,某好像看到过!记得那是跟着兄长......”
郊游二字长孙换还没能说出口,李承乾立马开口道:“表弟,直接点,莫要水字数!”
李泰也点点头表示:“对,直接说你看到的别人是怎么洗的!”
李恪也点点头道:“以后叫李恪同学,快说,咱们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