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张叔夜看到梁山拿出的那一系列正规红契,以及付出的代价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很明显,这是公平买卖!
尽管梁山的手段稍显霸道,可真要是不识趣,梁山有的是手段折腾,区区一帮子乡村级别的地主和乡绅,怎么可能顶得住,这不是老实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么?
就是有亲戚在官府做官的地主乡绅,都没胆子硬抗。
真以为梁山接受招安了,就是从此成为了良民不成?
“张太守,其实某也是想有一番作为!”
见张叔夜默然不语,柴大官人这才笑呵呵道:“依托八百里水泊,某觉得银钱商货往来的规模,起码还能增加两到三倍,只要将路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收费关卡排除,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某的目的,便是做八百里水泊以及周围三州区域的商业霸主,期间商业流通,道路桥梁规划建设,还有新的市集产生,对于官府还有百姓来说都有莫大好处!”
“大官人如此行事,很有邀买人心之嫌啊!”
听了柴大官人的部分计划,张叔夜心头震动忍不住变了颜色,过了许久这才悠然说道:“加上大官人手里的精锐强兵,想不引起官府的注意都难!”
“没办法,某也是想给出征在外的弟兄们,留一条根基稳固的后路罢了!”
柴大官人神色不变,淡然道:“估摸着,梁山的大部人马出征之后,朝廷不将他们用到死,都不会轻易放手!”
“大官人就这么信不过朝廷?”
“某谁都信不过,尤其是眼下的朝廷,啧啧……”
虽说大官人没有明言指点,可张叔夜的脸色却是分外难看,外加说不出的尴尬。
说起来,此时的大宋朝廷真的可以用乌烟瘴气形容。
六贼并起围拱当今官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叔夜出身不差,又不是没在汴梁混过,哪能不知道朝堂上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大官人就不担心,一番举动引起当今官家和朝廷不满,然后对出征在外的梁山大军不利么?”
虽说心里很不待见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可张叔夜毕竟是官场中层官员,自然不会拆自家的台。
“张太守,不是某说大话!”
斜瞥了张叔夜一眼,柴大官人嗤笑道:“朝廷就连王庆这等跳梁小丑都解决不了,更别说实力更加强劲的梁山大军了!”
张叔夜气得脸膛涨红,却也不好说什么大话,事实如此也是无可奈何。
淮西王庆怎么做大的,作为济州知府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正如柴大官人讥讽那般,根本就是朝廷和地方禁军无能,结果却是叫淮西王庆越打越是强大,越大越是自信。
“大官人,你打算把事情弄到什么程度,才会歇手?”
很是干脆绕过之前尴尬的话题,张叔夜直言问道:“希望大官人的胃口不要太大,不然张某也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某家只对乡村感兴趣,对于县城和州府丝毫兴趣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