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秘书突然跑进来。
“何事?”
总监说道。
“总监,咱们在华阳宫收买的宫女送出信来,说是这些天晚间一直有人偷偷将无数大箱子装到景龙江的画舫上,她昨夜找机会偷看过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金银钱。而且这些天太上皇最喜欢的一些字画,也都从原本悬挂的各处撤了下来,应该也装箱装到了这些船上,可以说目前景龙江所有能用的船上,几乎都装了东西。
主持此事的乃是太上皇最亲信内侍邓善询,还有一个这半年突然受宠的老宫女。
此人除了太上皇,几乎不见任何人。
但看着不像是女人,倒是与失踪的蔡攸颇有几分相似。”
女秘书说道。
花花在艮岳早就开始收买宫女太监,实际上不仅仅是艮岳,皇宫,那些王府之类大臣府邸,都有被收买的内线,当然,这议事会里面,同样也少不了被朝廷收买的密探,甚至还有两头收钱的双面间谍。说到底在一座城市里,根本没法避免这种事情,这大半年花花与朝廷一直这样玩间谍游戏,甚至她的主要工作就是这个,已经俨然王跃的戴局长。
“景龙江?”
花花突然笑了。
景龙江就内城的护城河,只不过修艮岳也就是华阳宫时候,把这段护城河圈在了里面,而且扩大为艮岳里面的那片湖水,所以景龙江的画舫直接就可以进入内城的护城河,而内城的护城河则与汴河相通。
“这些被雇佣的船都在哪里停靠?”
她忽然问道。
“观音院桥。”
女秘书说道。
也就是内城东南角汴河水门里面。
从景龙江出来的画舫,完全可以直接在那里会和,然后把上面的人和东西转到这些漕运船上,顺流直下出外城水门直奔南京。
“哈,真相只有一个。
咱们的太上皇要逃跑了,可是他为何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啊,他是怕官家阻拦,他怕官家不让他逃跑,话说这对父子这父慈子孝的游戏演不下去了。
立刻把这个消息送到耿南仲家的内线那里,让他想办法让耿南仲知道,这开封城内又有好戏看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早晚还是得被官家知道,那时候官家直接下旨阻拦,他又如何冲开官家的兵马?
难道就靠着他那张老脸?”
花花兴致勃勃地说道。
的确,大画家无论做的多么隐蔽,最多都只能达到突然性,但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逃出城,话说最后一道门可是在开封公社控制下,而且他只要一出艮岳立刻就会被他儿子发现,那么那时候他如何面对他儿子的拦截?难道就凭着他们那点父子之情?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一个大阴谋啊,咱们官家看来是被他爹耍了。”
花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