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院距离家不远,半个小时之后,马龙提着一些生活用品下了出租车。
“郭大爷,您这是吃中午饭还是晚上饭啊?”
路过郭大爷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郭大爷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喝着面条,一只不大的小花狗围着他转个不停。
“我这是午饭和晚饭一块吃了。”郭大爷夹了不少面条扔给小狗:“老长时间没回家看看了吧!呵呵!”
“一直在忙,这不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
马龙蹲下身,从黑色大号塑料袋子里面摸出一条软盒红梅,扔在了郭大爷脚下:“不是啥好烟,你拿着抽。”
“行。”郭大爷瞅了一眼地上的香烟,咧嘴笑了。
“那我先回家了郭大爷,一会过来找你聊天。”
“行,你忙去吧!”
“好嘞!”
马龙跟郭大爷打了声招呼,迈步朝自己家中走去。
锈迹斑斑的铁大门虚掩着,马龙费力的推开,大门发出吱悠的刺耳声。
院子里面满是狼藉,打碎的酒瓶子还有剩饭剩菜满地都是。
马龙一阵无语,幸亏现在天气渐渐转凉了,如果是夏天,那这个家都不能进人,熏都能把人熏死。
家里没人,也不知道马辉山去哪了,马龙将买的食用油,面粉还有一袋大米放在明眼处,随后到了厨房。依旧满屋子都是酒味,地上还有那存了不知多久的呕吐物,掀开米缸一看,里面除了一只被饿死的老鼠之外,一粒米也没有了。
哎,看来这个家穷的,过段时间老鼠都要搬家了。
……
郭大爷家门口,郭大爷已经吃完饭了,这会儿他还没有回屋,正美滋滋的抽着马龙买的红梅,笑眯眯的看着小花狗转着圈追自己的尾巴。
他一辈子孤苦伶仃,儿子刚生下来老伴就死了,后来儿子又死在了异国他乡的战场上。如今有这么一个小花狗的陪伴,倒也给他孤寂的生活上一些安慰。
嗡!
一辆哈雷重型机车呼啸而来,车上坐着的是两个打扮时髦的小年轻,年纪不大,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戴着能遮住半边脸的墨镜,耳朵上戴的耳环很是夸张,比女生的还要大,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入秋的天气还穿着短袖,宛若杨柳般细嫩的胳膊上刻着纹身。
嘀嘀!
距离老远,骑车的小年轻就开始猛按喇叭,像是要从郭大爷门口过去。
只有三个月的小花狗蹲坐在那里,一时间吓傻了忘了躲开。
车速达到一百多迈的哈雷机车,转眼间即到。
眼看小花狗挡住了去路,按了喇叭也无动于衷,车上的小年轻大怒,车速没有丝毫减下来的意思,反而猛轰油门。
嘎吱!
嗷!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小花狗变的血肉模糊,倒在了车轮下面,身上从尾部到脑袋的位置,是黑黑的车轮印子。
哈雷机车这个时候也停了下来,迸溅的鲜血和*子,迸的骑车小年轻满裤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