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索契狗.....”
“不要让索契狗跑了.....”
“........”
杀声,喊叫声彼此起伏。
这些事与纪墨不相干,索性就枕在一块石头上睡觉,夕阳最后一点光芒全倾斜在他身上。
一个囫囵觉睡醒,饭也做好了,没有饭碗,只能捧着巨大的贝壳盛米饭,用树杈子当筷子使,条件困难,他也没有计较。
“扇贝没烧熟。”纪墨一边吃一边道。
麻三指了指杨八指道,“镇长,他是生吃的。”
纪墨忍着恶心道,“各人有各人口味。”
他顶多也就能接受三文鱼生吃,其他的都入不了口,哪怕是鲜嫩的生蚝。
西北军对山上索契人的围剿以丁百顺伤了一只耳朵为代价草草结束。
麻三心灾乐祸道,“镇长,你都没想到,丁百顺也太没本事了,带着百十个西北军居然还被几十个索契人压着打。
而且手里的姑娘被放跑不说,耳朵还没了一只。”
纪墨笑着道,“怎么可以这么说,不是我丁百顺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保安队的人听了哈哈大笑。
臧二笑着道,“这丁百顺这名字还真好,我怀疑是不是因为讨口彩上来的。”
纪墨疑惑的道,“什么意思?”
臧二道,“我以前在部队上的时候,大将军有两个左右副官,一个叫常胜,一个叫毕赢。
每到出征的时候,大将军必须得带着这两个人,主要是图吉利。
你瞧瞧这丁百顺,有百事顺的意思,多吉利啊。”
“对,”保庆一拍大腿,笑着道,“确实就是这样子,我们镇上有个人叫洪树,有人说叫逢赌必输。
但凡赌钱的人,从来是不敢靠近他,也不敢和他说话的。
甚至有红白喜事的,从来不让他进门。
虽然朋友少了许多,可一年份子钱能省了许多。”
纪墨听得目瞪口呆,再次刷新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太阳从群山中消失后,海风渐起,巨大的海浪从遥远的天际涌过来,不知疲倦的拍打着悬崖峭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纪墨抱着胳膊,又往身上加了件衣服,跟着许多西北军一样,跑下山脊,越过低洼的山坳,跑进了茂密的山林里。
彻底远离海岸。
天黑后,山上山下都是西北军搭的火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和纠纷,保安队没跟他们扎堆,特意选了一处泉眼处,水流潺潺,大家用水都很方便。
保庆不知道从哪抓来的一只野山羊,正在溪边扒皮,纪墨只看那山羊角就知道又是一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心里不好受。
唯有多吃两口才能弥补内心的伤痛和负罪感。
吃饱喝足,本以为这一夜会平静渡过的时候,四五十个西北军在一个壮实的年轻人朝他们过来。
他们的眼睛直接瞄在了围着两棵大树搭着的长枪。
壮实的年轻人用手把帽檐往脑袋后面放了放后,越过在地上盘坐着啃羊腿的包大头,伸手就要拿长枪。
“兄弟,手太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