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爸爸回应道,“咱们一起从那经过的时候,你不还批那些人愚不可及的吗?”“真正愚不可及的是我啊。”
教授哀叹道,“彼时彼刻的我,还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高调的起来。”
“不过,还是你小罗厉害,一眼就看穿了问题的本质,还三言两语给说通透了。”
迎着老婆带有疑虑的目光,罗爸爸解释道:“那个所谓的包治百病的‘日本高科技理疗仪’要五万块一台,张老认为那些个老人都是被骗了,我呢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解释了一下。你看,那家店早上6点半开始营业,店里店外摆了好几十把椅子给排队做治疗的老人休息,还提供免费的茶水,而三个年轻的服务员不时上来嘘寒问暖,再加上老人之间渐渐熟悉了,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聚会场所,老人们排队的时候拉家常、谈天说地,愉快的很。”
“那,那开店的不亏了?”
“怎么会呢?”罗爸爸继续说道:“门店的租金顶天两万一个月,店长加员工不过四个人,平均工资算它八千吧,四八三十二也就三万二,其他的杂费再算个八千,每个月六万支出。可那个理疗仪卖五万,成本估计一千都不要,全是利润,每个月卖上两三台不就赚翻了。”
“这不是骗人吗?”
罗爸爸继续解释道:“你以为老人们不会算账?我目测了一下,这批老人家总数在八十以上,一百以下,每天在那消磨七八个小时,你算算,现在的保姆工资,得多少钱?老人家们轮流买仪器,买了之后呢,还不是放在家里当摆设,然后继续过去排队聊天喝茶,他们买的是热闹,是那几个年轻人的嘘寒问暖,是本来期望儿孙们该做,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可得的天伦之乐。”
“我明白了,原来那个理疗仪只是个吸引人的工具而已,买的卖的都没真正当回事……可是,张老,即便刘姐陪你有功劳,可也不能下毒啊?”
教授摆摆手,“唉,算了,算了。首先,下毒的事我已经发现,是在明知道牛奶有毒的情况下喝的,我是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其次,下毒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我毕竟还没有死;最后,刘姐是个苦命人,命运确实对她不公。”
罗爸爸举手示意儿子和老伴不要争辩,问:“张老,你的意思是——”
“书房抽屉里有五万块钱,是我给她准备的,你拿给她,让她走吧。”教授长长的出了口气,叹道:“不过,你要告诫她,不可以再继续作恶,否则,我们是会报警的。”
罗爸爸点点头,接过教授递过来的抽屉钥匙,正想起身,罗杰却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张伯,我反对——这件事绝对不能这样处理。”
“为什么?”三位老人异口同声,诧异的看着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