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赔钱时,杨德利都是心如刀绞,若非阿福可爱,早就被他一刀剁了熬汤喝。
毛氏见到是他,就斜睨着说道:“怎地,贾参军的规矩不算数了?”
这个娘们还挑拨老贾家两兄弟之间的关系。
其心可诛!
贾平安觉得该给她一个狗啃泥。
杨德利心痛万分,但想到为此损害老贾家的名声却不好,就一把夺过这只鸡,说道:“赔!”
鸿雁气红了眼睛,接过鸡,随手就丢在地上。
咯咯咯!
这只鸡活灵活现的踱步,突然撒腿就跑。
“这是要死不活的鸡?”鸿雁喊道:“大家来评评理,这鸡可是到死不活的。”
众人都议论纷纷,觉得毛氏做得太过了。
可毛氏却怒了,骂道:“钱没到手,凭什么夺了我家的鸡?坊正,求姜坊正为我家做主。”
说着她劈手就抓向鸿雁。
这是泼妇的手法,要的是先声夺人。
可杨德利却走了过来,挡在了前方。
我去!
贾平安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这一爪子抓在了杨德利的胸上,可杨德利经常干活,胸肌结实的就像是铁矿一样,这一抓就没抓牢。
毛氏的手一滑,人就扑倒在杨德利的身前。
杨德利叹息一声,那种落寞寂寥的气息让贾平安想到了独孤求败,就出来驱散了众人。
鸿雁哭诉道:“郎君,先前她把鸡往阿福的嘴边送,阿福恼了,咆哮了几声,她就说阿福弄死了她的鸡。”
“没事。”贾平安觉得这都不是事。
一个坊内的人有好有坏,大部分都不错,毛氏这等属于极少数。
你不能因为极少数的人而埋怨生活,不搭理就是了。
鸿雁抬头,“鸡呢?”
她飞奔而去,没多久竟然真把鸡抓回来了。
于是晚饭就多了一道菜,红烧鸡肉。
出去办事的杜贺回来了,听闻此事就建议道:“郎君,要不还是把赔钱的规矩给废除了吧,免得那些人每日都把鸡鸭送出来。”
贾平安摇头,“不必了。”
杜贺不解。
贾平安说道:“咱们是外来户,和道德坊的这些人没啥交情。交情如何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杜贺恍然大悟,“郎君高见。”
这位郎君文武全才,对于这等邻里之间的事儿竟然也门清,让杜贺钦佩不已。
这便是能者无所不能。
晚饭后,两兄弟在院子里溜达。
“户部最近的日子还行,就是杨尚书的身子看着不大妥当。”
杨德利有些忧愁。
杨纂虽然身子不好,可却对他这等鸡蛋里挑骨头的行径颇为支持,若是换一个新尚书来,天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安心。”
贾平安只是说了两个字,杨德利就真的安心了,晚些睡的格外的香甜。
表兄想的不多,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表弟娶几个大屁股的女人,生三个以上的孩子。
第二天起床,贾平安在练刀,杨德利已经放弃从军的打算,只是在苦大仇深的想着户部还有哪些值得节省的地方。
一个小吏却操着尚书的心,若是他成了尚书……
贾平安不敢想。
“吃早饭了。”
随着老贾家人口的增多,吃饭得喊才行。
呯!
端菜出来的鸿雁眼泪汪汪的把菜放在案几上,然后捂着被撞的额头倒吸凉气。
哎!
众人都摇头叹息。
吃了早饭,杨德利一路到了仓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