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高阳回家,托腮琢磨着,“这什么事是好事?”
肖玲翻个白眼,“公主,帮助人就是好事。”
高阳说道:“若是帮助皇帝呢?”
“那更是好事中的好事。”
高阳一拍案几,“我想到了。”
……
朝中,今日奇怪,柳奭和宇文节竟然揪着高阳的事儿不放。
“……公主擅自责打人犯,更是令人……令人侵犯了人犯,这等暴行若是不惩治,陛下,公主定然会得寸进尺!”
李治饶有兴趣的在听着。
他觉得事情不对。
高阳虽然是跋扈了些,但范亨犯的事儿可大可小,为此纠结高阳的过错……这不对劲啊!
长孙无忌没说话,但眼中多了阴郁。
“……当严惩!”
李治没说话。
长孙无忌起身,李治心中一凛。
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说道:“陛下,宗室中祸害不少,譬如说滕王……”
李治打断了他的话,“滕王如今算账了得,学业精进。”
长孙无忌看了他一眼,“高阳跋扈不是一日两日了,从未被惩处过,于是越发的大胆。这等宗室于国无益,不知为国分忧……”
滕王是个漏网之鱼,老夫暂时不收拾他,但那个贱人呢?
长孙无忌的眼中带着微笑,看似从容而有长者风,但眼底的那一抹杀机却一闪而逝。
“公主早年曾有怨言,说先帝不公……”
这话不对吧。
李治记得很清楚,先帝驾崩前都还见了高阳。
若是高阳当真有怨言,按照先帝的性子,早就呵斥了,怎么还会见她?
“陛下驾崩时,公主面无戚色……”
李治愕然。
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公主……”长孙无忌及时刹车,止住了后面的罪名,否则那个大谋划就要泄密了。
他做了总结,“高阳公主骄纵跋扈,不惩治,不足以告诫宗室。”
老李家的祸害不少,皇帝,你需要来一次杀鸡儆猴。
这般咄咄逼人的姿态让人惊诧。
多久了?
长孙无忌有多久未曾这般凌厉了?
以往都是柳奭等人冲锋在前,他含笑装菩萨。
可今日他却赤膊上阵,只是为了一个公主。
这……不科学啊!
李勣也觉得不对,但下意识的说道:“高阳公主近年来风评颇好。”
这几年高阳的风评确实是不错,偶尔有些纵马的事儿,但这都不是事啊!
长孙无忌看了李勣一眼,眼中闪过厉色。
这是为此恨上老夫了?
李勣觉得莫名其妙。
李治沉吟着,良久说道:“高阳那边朕未曾听闻有劣迹……”
“外间传遍了。”宇文节当即给了皇帝一棍子。
贾平安若是在的话,定然会说以后这些人倒霉的不冤。
李治看了宇文节一眼,心中第一次多了杀机。
他羞赧的笑了笑,“王忠良去问着高阳。”
这是质问之意,让高阳自辩。
王忠良一路去了公主府,还没到地方,就见大车一辆一辆的往外去。
“站边上去。”
有仆役得意洋洋的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