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渝!”
听到这话沈容姿气得恨不得把秦婉渝扯过来干一架,双手握起小拳头霍地站了起来,却忘了她现在是在车箱里,刚一站起来头顶就撞在了车棚上,疼得龇牙咧嘴。
“莫冲动。”
赵幼菱拉沈容姿坐下。
沈容姿伸手掀车帘要下车,赵幼菱又一把拉住她。
“气死我了!我何曾和她抢状元郎了!”
沈容姿放下车帘子胸口剧烈起伏着。
赵幼菱隔窗望着平津侯府的仪仗碌碌过去了。镇国公府的马车和十数人随从重新驶向大路。
“秦婉渝为何那样说你?”
沈容姿双手还握着拳头有气无处消的样子,赵幼菱倒想听听沈容姿是怎么和秦婉渝抢状元郎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次给长公主母女一顿痛快的教训,秦婉渝**于太子倍受折磨,以为她们母女该消停安于内宅,没想到又出来兴风作浪。
如果要抢夫君,秦婉渝应该抢不过沈容姿啊。沈容姿身家清白纯真,开国大将军之后要比靠娶长公主上位的平津侯之女身份尊贵多了。
“我祖母有意将我许给去年秋试的状元宋誉,听说长公主也看中了宋誉,还入宫求皇太后给秦婉渝赐婚。大家公平竞争,说什么我抢她的。真不要脸!有本事就一起让宋誉选,看宋誉会选谁……”
说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沈容姿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说着说着脸蛋羞红了,抬起长睫看向赵幼菱,赵幼菱又像是陷入了沉思状,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
车厢里沉默下来,耳边只有哒哒轱辘的车马声和车夫偶尔甩起鞭子声。
出了京城,沈容姿打开车窗透气。
赵幼菱突然问道:
“你见过宋誉吗?”
沈容姿不明白赵幼菱为何突然这么问,点了点头,盯着赵幼菱等她的下文。
“那你一定是喜欢他的吧?”
“啊?噢……”
女孩家哪好意思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沈容姿矜持起来。
赵幼菱却不管沈容姿的态度,继续说:
“如果你确定喜欢他就要争取,不管有没有秦婉渝和你抢,你都要争取知道宋誉对你的态度。终身大事当然要彼此喜欢才行!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
“我的天啊赵幼菱,你怎么这么会说!你和穆寒迟是不是彼此喜欢?难道新婚前你就见过他,确定过他对你的态度?难怪我听说穆寒迟向皇上指名赐婚,他当然是先见过你,只是当时被你糊弄以为你叫筝儿,才闹出那么大的事。”
“……”
给别人指点迷津倒把自己给拐进去了,赵幼菱无语傻笑。
“你说的也对,我是要和宋誉当面说说话,如果他属意秦婉渝,我就没必要让祖母费心为我操持了。也说明我看错了人,以后绝不随意以貌取人。”
“呵,听你这么说,那位状元郎想必很英俊,和你二哥比如何?”
赵幼菱半开玩笑,沈容姿却是当真,她自认整个京城无人能与二哥沈昭的英俊潇洒媲美。
“你为什么不问比穆寒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