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这边看到红色,每一个人都是暗自松了口气。
一些贵族很想认识一下,是谁这么剽悍,直接就撞上去。
秦军的贵族自然会穿战袍,他们尚黑,战袍肯定是选黑色。
还能走动的人身穿红色战袍,肯定是晋军这边的人。
其余的战车也在交锋,只是没有那么快分出胜负,时不时打着打着还会互换对手。
每每有晋军的战车被解决,秦军那边就会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倒是秦军战车被搞定,晋军这边却是依然保持安静。
吕武将这种安静理解为:我们是霸主啊!不就是干掉几个秦人吗?稀松平常的事情。哪里值得赢一局就像过节的秦人,那样大惊小怪。
交锋在两刻钟左右之后结束了。
场地上满满布着车辙,少不了还活着或倒闭的战马,以及散架或完好的战车,躺在地上变成尸体的战死者。
双方各自出动了七辆战车,结束后只剩下三辆晋军的战车回到本阵。
会盟台之上,晋君看得兴致勃然,又频频笑嘻嘻地看向还待在会盟台下方的秦君。
秦人再一次的不讲“礼”,又被晋人揍了个满头包。
双方的史官会进行记载,过来见证会盟的列国使者也会将消息带回去。
看到输了的秦君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能赢固然最好。
输了,输给晋国又不是只有秦国输过,另一个霸主国不也是输多胜少吗?
丢人也不止秦国丢人,是吧!
秦国右大夫说又来到晋军前方,大声说道:“寡君以为,军以列而战,晋侯以为否?”
喂喂喂!姬寿曼这位晋君在会盟台上,不在晋军本阵。
这却是秦人真没有屈服于晋国的打算,有意当睁眼瞎。
韩厥让智罃去会盟台请示国君。
再一次被无视的国君自然无比愤怒,跳着脚要智罃一定要选最能打的贵族,给不识好歹的秦人好看。
得到回复的秦国右大夫说,他又讲了不少话,意思就是上次谁杀了史颗,敢不敢派出来率军对决。
结果,智罃又要跑一趟会盟台。
国君比较纠结,选择让胥童去找韩厥探一探底。
胥童带回了韩厥的答复:晋人从不畏战。
一直在等待的吕武,他可算是得到了命令。
这一次,双方将各自出动一个“卒”,就在两军阵前,来一场众目睽睽下的交战。
韩起过来,上了战车便问:“武,可要点兵?”
秦军是有备而来,必然会派出最为能打的贵族,士兵也必定是精锐。
会盟期间的较量,输赢不简单是出战贵族的事,还关乎到脸面问题。
韩厥允许吕武调整自己的士兵,示意看中了谁的士兵都能临时抽调。
吕武却说道:“非我之兵,调不及也。”
老吕家的武士可能不是精锐,但至少是指挥习惯了,并且他们也会严格听从吕武的指挥。
其他友军再能打,没默契,又不能保证听话,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