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属下有证据!”户房主事陈有同闻言顿时激动的道:“张县丞强买于地主家的田地强夺白老三家的祖宅都是属下经手办的,文书底案都在户房留存着,大人您只要拿来一看就明白了!”
“大人,我也有证据…”
“大人我也能证明…”
……
六房主事闻言个个激动,纷纷表示有证据。
“张知远李长文,你们现在还有何话说?”解启衷暂时没让人去取证据,因为证据就在那呢,并不着急。
“大人,属下冤枉啊,属下那些房屋田地买卖都是公平交易,我们买卖双方并无任何纠纷啊大人,这都是那些混账冤枉我等,大人不要轻信他们啊!”县丞张知远闻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
“是啊大人,下官乃是朝廷命官,如何会行那等知法犯法之事,下官属实冤枉,大人不要轻信这些奸佞小人的胡言乱语啊!我等真的都是公平交易啊。”主薄李长文颤巍巍的道。
“就你们还公平交易?你们要不要脸?”刑房主事徐智亮闻言顿时不屑的道:“大人,您还记得上半年赵红娘状告白老三偷窃一案吗?”
“记的,有何不妥?”解启衷闻言问道,那件案子他确实记的,因为偷窃数目不小,足足十两黄金,但解启衷也记的,当时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就连白老三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偷窃,徐智亮此时突然提起此案,却是让解启衷有些不解,这和张县丞强买强卖有什么关系吗?
“案子是没错,但偷窃一事其实是赵红娘和张县丞串通故意把钱财遗落在白老三摊案前的,就是为了诱惑白老三伸手去拿,好当场抓他个人赃并获!”徐智亮道:“而且大人您还不知道的是,等白老三被关起来以后,张县丞亲自带人把白老三好一顿打,最后把白老三打的受不了才低价把祖宅卖给他的!”
钓鱼执法,这是典型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唐然闻言心中暗道。
解启衷闻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合着张县丞强夺白老三家祖宅他也有一份功劳在里面呢,当时就气愤的道:“张知远你真是好样的啊,强夺别人家产竟然连本县都算计在了里面,你真是好样的!”
“大人,下官真的冤枉啊,下官从来都是奉公守法,他们这是在蓄意陷害下官,大人您可千万要为下官做主啊!”张县丞急忙道。
“是啊大人,我等真的冤枉啊,这都是他们恶意中伤我等,求大人明察啊!”李主薄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大人,账本找到了。”前去县丞衙寻找账本的小五拿着账本回来了,双手呈递到解启衷面前。
解启衷把账本拿过来,只随便一翻火就腾的一下窜了上来,看着张县丞李主薄怒不可遏的道:“张知远李长文,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还不认罪更待何时?”
“大人,这都是那张进杜撰陷害我和李主薄的啊,我们从来都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啊,下官真的冤枉啊,我们从来都是清清白白奉公守法的啊,这都是张进那些奸佞小人在冤枉下官啊,这是他们蓄意陷害下官…”张县丞闻言顿时声嘶力竭的大叫,只是正大叫着,突然就像是崩溃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哭喊道:“大人,下官知道错了,下官真的知道错了,求大人开恩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下官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开恩啊…”
李主薄反应也和张县丞差不多,看到解启衷拿到账本以后也是先声嘶力竭的大喊冤枉,正喊着突然毫无预兆的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喊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