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不出一条能说服沈渔的理由。
或者说,如果换做她,沈渔的计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做大事的人,都要懂得利益最大化。
那么,沈渔现在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是什么?公孙家又有何德何能劝说沈渔为了公孙家而委屈?
“我愿意配合沈先生。”
她再也不看二姐一眼。
……
另一边。
姚文生在民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有点焦急,尤其是看着周围的那几个人,心头更是不爽。
这个沈渔,姚家派出他来和沈渔谈判,商量破城之事,这个人倒好,收到了他的信件之后,就将他送到了这间民房中,而且里面居然还有别的大户的使者。
这个沈渔,他不明白这些人都是一些两面三刀,脚踏两条船的家伙吗,现在出城,回去之后就和高家联络,把情报全部出卖了吗?到时候,姚家就算是想要投靠沈渔,也会被盯住。
这种联络,不应该好好的保密吗?
可是……姚文生也只能来回走动,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
姚家在扬州城经营了百年,根深蒂固就算是高大帅也要客客气气,但是今天却不得不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派人来低声下气的联络。
力量,最让人无奈的就是力量,无论你是拥有着多么宽广的人脉、权势和智谋,人家**裸的暴力能够消灭一切,而现在,沈渔无疑拥有着这样强悍的力量。
不时有龙鳞卫从附近走过,这些人也是熟人,看他们精光四射的眸子和走路的姿态,一个个的武功都是江湖一流的好手,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一个个充满了信心,令行禁止。“小六,我是你的姚哥呀。”
眼前一亮,姚文生的目光,落到了一个经过的龙鳞卫的身上,这个家伙名为钱林英,家中排名第六,以前在码头靠着杀鱼文生,姚文生家正好控制了那片,认识这个家伙。
“啊,是姚少爷呀。”
钱林英的声音有点沙哑,不过态度还好,很客气的向着姚文生行了一个礼。
“别别别,小六,你不用对我行礼,哥哥正好有个事情想和你聊聊。”
热情的把钱林英拉到了房间的无人的一角,从腰上拿出一块玉佩就往钱林英手里塞。
“小六,你我都是码头上长大的,那些年我对大家也不错是不是?你能不能帮……”
“这块玉佩,我不能收,不敢收。”
钱林英手掌按着姚文生,一股柔和的力量让他一点动作都做不出来。
“沈先生的军令不准私下收礼、抢掠,违令的后果很严重。”
“你不说,又有谁知道?”
姚文生嬉皮笑脸的说道,钱林英这人是一个老油子,平日里手脚就不干净,只不过不做害人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