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遗物?”
张楚轻声说:
“二弟啊二弟,你竟瞒着我,做出这般事业。
我往日还真是看轻了你。但既已知晓父亲遗物所在,却又失了手…真是没出息!辱了我张家名声。
苦陀,召集门中精锐!
既然是我张家家事,其余八名长老不便参与,便留在门中督事吧。”
张楚站起身,随口对那伏着身的门人说:
“你今晚带着人,随我出发,前去苏州。”
“是!”
苦陀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却又听到门主问到:
“前几日,北寒叔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赤练魔君,和青阳魔君都欲往苏州一行,这消息确认了吗?”
“已经确认了,门主。”
苦陀恭敬的回答说:
“我等在五行门安插的眼线如实汇报,青阳门那边,两广之地的分舵也有回信,北寒长老收集的消息都是真的。”
张楚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走到门口,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天山风光,半晌之后,他说:
“这倒是奇了,小小一个苏州,有何等秘密,如何能引得我魔教七宗,三个都往哪里去?”
“可不止三个,门主。”
白色皮肤,陀着身体,有强烈西域人痕迹的门人在张楚身后,小心翼翼的说:
“圣火教那边,自数年前,便一直差人往中原江南方向去,人数虽不多,但年年都未断绝,应是在寻访什么。”
张楚把玩玉扳指的手指停了停。
他说:
“我那在西域一心传教的阳桃叔叔,竟也对那等江南之地有兴趣吗?
如此甚好!”
张楚说:
“以我的名义,派出使者去圣火山,就说我不日将往苏州,寻访我父痕迹,若阳桃叔叔有兴趣,不妨与我同行。
也刚好趁机和曲邪,还有艾大差联络下感情,我魔教七宗同气连枝,分散在天南海北,这太生分了,倒也不好。
另外,既然苏州有如此盛事,我孤身前去,怕是不美。”
张楚舒了口气,他说:
“去血魔窟,请却邪刀主,与我随行。”
身后苦陀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那血魔窟,对七绝门人而言,也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但他不敢违背门主瑜令,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张楚回到书桌边,他拿起那封信,又仔细读了读。
“沈秋?”
七绝门主念着这个名字,他稍加思索,说到:
“这难不成是什么正派天才,就如那剑君,陆归藏,东方策一样的人物?但不管是江湖传闻,还是江湖榜上,都也没他姓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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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玉皇顶,玉皇宫。
这与潇湘太岳山并称为“道门双岳”的道家圣地上,在那被历代修筑的层层楼宇包裹的内殿中。
玉皇宫门人,此时已经乱成一团。
这些身穿黑色道袍,蓄着胡须,一脸仙风道骨的道长们,这会再没有什么悠闲出尘的气质。
一个个在高层的指挥下,在内殿中四处寻找着什么。
不多时,便有数位玉皇宫掌教师叔听到消息,匆匆而来。
这几位的装扮可夸张多了。
他们身穿天师袍,头戴玉簪。
或者戴道门高冠,手握精心制作的拂尘,还有两人背着斑驳古剑。
一个个都是仙风道骨,长须飘飘,面色肃穆,虽年纪大了,但步伐稳重,行走迅捷,在寻常人看来,真乃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