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还没醒?”
钱拐子问了一句,身后头目摇了摇头。
“呵呵,那今日就得我等为是非寨赴死了。”
这瘸子头目扬起手中刀,用那破锣嗓子大喊到:
“众兄弟,大当家正在星夜赶回,我等要做的,便是守在这里!
死也要死在这里!我等是非寨人,必不让大当家蒙羞!”
“兄弟们!随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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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青龙山五十里外,正在战阵中厮杀的仇不平舞枪如龙,杀得周身人头滚滚,他似有所感,抬头看向青龙山的方向。
就在刚才,他心头猛地一跳,似乎有什么不幸之事发生。
这让仇不平内心焦急愈甚,长枪出手也狠辣三分,寒芒呼啸间,那股摄人杀气自仇不平身上爆发而出。
如阴寒风霜,刮过这夜色战场。
正在持刀如秋风扫叶,厮杀兵卒的沈秋抬起头,便看到仇不平身影若飞,星点寒芒所到之处,皆是一片人仰马翻。
“那杆枪,有古怪啊。”
沈秋心里思索道:
“它似乎和其他十二器不太一样,只有仇不平心情变化时,那枪才会爆发出此等骇人杀气。
平日里,那杆枪和其他兵刃也无甚区别。
倒是比摇光和却邪好太多了。
而且这仇不平身上功夫有古怪,很像是真气,但分明不是真气,更轻三分,更厉三分,愈伤之效,却差得很。”
沈秋摇了摇头,不再去看动了真怒,大杀四方的仇不平。
他周围黑夜里,都是影影幢幢的南朝兵卒。
他们来得太快,这最后一道防线的兵卒甚至没能拉开阵势,便被突入阵中。
他们显得很混乱,但依然在几个都尉的呵斥中,死缠烂打的纠缠着沈秋这一行人。
这等军纪,已经是颇为严明了。
最少不太符合沈秋记忆中那些古代军队应有的样子,这南朝边军已经难缠至此,也不知道被誉为天下强兵的天策军,又该是何等样子。
“铛”
沈秋手中贪狼刀向外挥动,斩断眼前刺来的长矛,他借着刀式向前翻滚一周,一招夜战八方,斩断周围兵卒的小腿。
在哀嚎声中,沈秋复尔起身,手中贪狼刀大开大合,用战阵刀法,归燕刀术舞的虎虎生风。
虽然没有破刃而出的刀气,但既懂了一丝匹夫刀意,这战阵刀术的威力,便大大提升。
匹夫之志,意在悍勇。
血溅三尺,有死无生。
不断的挥刀砍杀,也不顾什么招式套路,刀随心走,肆意洒脱,沈秋就如一名突入战阵的百战军士。
极少躲闪,就那么硬碰硬的厮杀。
一声声战吼之间,身上的血杀之气越发厚重,就如猛虎出闸,又如蛮牛冲撞,一刀一刀之间,竟无一合之敌。
杀得兴起,沈秋刀式一变,又急又快的秋风刀展开,便如夺命秋风飒飒而来。
持刀的沈秋就如风中落叶,在人群中掠来掠去,每至一处,便有刀光冲起。
眼前的几百南朝军士被杀的丢盔弃甲。
最终是承受不住,便溃败开来。
沈秋也不追击,他就停在原地,甩了甩刀刃血滴。
跟着仇不平连破四道防线,沈秋对匹夫刀意的理解倒是越发深入了一些,他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丝突破技艺的门槛。
但也只有一丝很难形容的感觉,距离真正突破,还差的太远。
“累了吗?”
仇不平带着满身杀气,回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铁,他问了一句。
小铁摇了摇头,扛起重剑,对父亲说:
“父亲莫要担心,孩儿不累!还能继续厮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