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瑶琴面纱之下,也抿起嘴,她心中也有丝离愁。
她对青青说:
“既然是你师兄说的,那我也不阻拦了,只是这半月间,就在琴台好生待着,也陪陪姐姐。
唉,这身边能说话的人,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了。”
瑶琴将青青送回厢房,自己也回到闺房中。
但刚刚开门,便看到闺房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黑衣人。
那人穿着夜行衣,带着斗笠,黑纱垂下,看不到脸,身形匀称。
在瑶琴走入房中时,便轻轻弹指,两道劲风袭来,将瑶琴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那黑衣人步法精妙,掠上前来,挥指便点。
而一向端庄大方,手无缚鸡之力的瑶琴,面对眼前来客,竟也在身形摇曳间,与间不容发躲开了那刺来的手指。
就如飘飘残影,挪移之间,便停在了闺房另一侧。
她警惕的看着眼前来人,后者却不再攻上来,而是站在原地,抱着双臂,哑着声音说:
“瑶琴姑娘好身法!
你生的国色天香,身如扶柳,虽不通武艺,但这行走之间,提纵术却颇为高明,若老夫所观不差。
应该是那圣火教绝学身法,长河孤烟步?”
瑶琴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惧,她强撑着冷静,厉声说:
“你这贼偷,话可不能乱说,我苏家世代为商,和武林江湖可没有什么关系,更遑论西域魔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黑衣人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后者压低声音,用耳语般的音调说:
“正定五年六月,张莫邪上圣火山,圣火教大乱,两名圣女在混乱中失踪,当年八月,落月琴台主人苏寒,在关中救下一名西域女子。
次年十一月,那女子产下一女,乃苏寒嫡女...
瑶琴姑娘,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他看着眼前面色惨白,身形颤抖的瑶琴。
他说:
“姑娘倒是不必担忧,在下不为胁迫你而来,只是希望姑娘不要将自己身上的是非,连累到无辜者身上。”
“你所说的,都乃是我苏家绝密,你又从何处知晓?”
瑶琴定下心神,她见眼前来人没有恶意,说话又云里雾里,便追问道:
“阁下到底是何人!你说牵连无辜,又是什么意思?”
“老夫的意思是...”
那黑衣人话说到一半,脚下突然发动,如鬼魅残影,绕过眼前圆桌,掠到瑶琴身前。
后者还欲躲避,但身法再精妙,也需要真气支撑。
瑶琴不习武艺,仅靠娴熟练习,短时间挪移还做得到,这突发之间,反应就慢了一丝。
结果被那黑衣人用手掌一抽一拉之间,她整个人便被一股呼啸气劲裹挟着,被抓向那黑衣人,又被扼住脖子,整个人都被提到空中。
瑶琴感觉呼吸困难,一股巨力加在她脖颈上。
只要再用力一分,她的脖子就会被拗断开来。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接近。
“老夫的意思是,大楚最后血裔范青青,身份高贵,身世坎坷,不得被你身上那些恩怨缠身。
你若真把她当姐妹,便该主动离她远点!
至于老夫是谁...”
“啪”
瑶琴被随手一丢,纤细的身体便倒入椅子之间,她握着脖子咳嗽两声,在抬起头时,便看到那黑衣人手中握着一个圆形徽记。
似是空方金钱一般。
他对瑶琴说:
“老夫乃是陶朱山一脉,范家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