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以来滩石和亥下的军卒们早就习惯了被玄清卫的监察使滋扰,有时候半夜也会有人看到这些疯了一样的监察使奔走拿人。
人心惶惶到还不至于,但心里都膈应得慌。以前谁把这些透明人当回事啊?黑皮黑皮的叫,胆子大的甚至敢当着对方的面喊。可现在呢?只要不想惹麻烦,都避着这些玄清卫走。
所以晚上的时候一群玄清卫在屯军的中间校场上集合也没有引来巡逻军卒的顿足,只是过来问了两句之后便离开了。
“任务?”大半夜的屁的个任务哟!
巡逻军卒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殊不知他们觉得这群玄清卫监察使大半夜的聚在这里有毛病,其实这些监察使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也是临时得到通知,说要他们配合一项秘密任务。
什么秘密任务?根本一点消息都没说,只是之前的那些密探拿着手令让他们半夜在校场上等着,也不知干嘛。
说起那些密探这些监察使还是很佩服的,他们中有些人在滩石和亥下干了五六年了,但却根本不知道玄清卫里还藏了密探在这边。如今冒头,说不定有大事要来。
“来了!”
等到寅正时,一片脚步声从远处响起,越来越近。校场上等候多时的监察使们连忙打起精神眺望,很快就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大部分穿着黑袍,看领头的那一人是个总旗官。
除了玄清卫打扮的人之外,奇怪的是还有一位屯军的校尉和一个把总。那校尉不少人都认识,叫谢开,一个在滩石很吃得开的人物。难道也是任务相关吗?
“可是张百户当面?”陈天问远远的就拱手朝着对面校场上的同僚打招呼,态度和气。来之前他就知道这边还有同僚接应。
“是的,我是滩石监察使百户张野,您是?”
“这是我的腰牌和指挥使衙门的授权文书,张百户请过目。”陈天问笑眯眯的地上手续,同时还在和身边的谢开聊上两句。
他们一路过来气氛还不错,虽然谢开依旧不清楚这些玄清卫找他什么事,但从对方的态度上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瞧瞧边上不是还有陈豪也在嘛,说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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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要命的大事的话,以玄清卫的作风哪里还会跟你有说有笑的?
所以谢开的心里虽然忐忑,可也不至于感到惊恐。他自己判断大概率应该是查那些军资的事情,就和之前些日子监察使整风是一个来头。
谢开觉得如果真是查军资方面的事情的话他还不用太过担心。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下线,真正克扣的是上面的那些人,他就是跟着喝点汤属于整体上的从犯,罪不会太大,而且他早就捞够了,这次出事的话找关系将自己弄出军伍就是,再不济回老家当个富家翁就是了,早就过够了现在这种寡淡少荤腥的日子了。
如今谢开看到这些玄清卫黑旗营跑来校场和监察使接头,心里就更笃定自己的猜测了。
查验了陈天问的文书,这位张百户依旧疑惑,因为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说是一次绝密任务,但具体内容只有几个字:听从调遣。这都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