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宋遇的公寓已经十点多了,时间不算晚,但孟渐晚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因为中途堵车,她就把座位放平了,睡得毫无防备。
宋遇解开安全带,看着在旁边安然睡着的女人,想想也确实不需要防备,可能他还没动邪念,她就能徒手把他头打歪。
宋遇下车,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俯身帮她把安全带解开,叫了一声,人没醒,他将她打横抱起来,乘电梯到二十层。
一层一户的户型,走廊宽敞明亮,深灰色大理石花纹的地板光可鉴人,脚踩在上面有轻微回音。
宋遇放轻了脚步,按开了指纹锁,进到屋子里。
虽是个公寓楼,设施配置都是顶级的,宋遇这一套是复式,上下两层楼。他的主卧在二楼,他抱着孟渐晚上楼,放在主卧床上。
宋遇舒口气,站在床边扯开了领带,怕吵醒孟渐晚就没敢开大灯,只按开了床头一盏壁灯,淡淡的暖黄灯光照亮房间。
他不在这里常住,但是会定期派人过来打扫,所以房间里到处一尘不染,床上的用品是自从他上次住过后就换了新的铺上去,干净整洁。
孟渐晚躺在上面,手搭在眼皮上,可能还是被灯光弄得不舒服。宋遇关掉了床头这盏壁灯,开了靠近房门的那一盏,光线照过来就没有那么亮了。
宋遇觉得有点热,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准备离开,临走时发现孟渐晚身上还穿着牛仔外套,他又折回去,单膝跪在床边帮她脱衣服。
孟渐晚刷地睁开眼睛,一点都不像喝醉酒的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在干什么?”
宋遇吓了一跳,被她盯得一阵心虚:“我、我在帮你脱衣服。”
“脱衣服?”孟渐晚反问。
宋遇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吞了下口水,忙不迭解释:“你穿着外套睡觉不舒服,我打算帮你脱掉。”他说完又飞快地补上一句,“没打算脱你里面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后面补充的这一句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孟渐晚没有深究,两手拽着衣襟自己脱掉了,重新躺下去,大睁着眼睛看着宋遇:“你还有事吗?”
“没、没有。”宋遇走出了房间。
他想到什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再次走进去,放在床头柜上,说:“你夜里要是想喝水就喝这个。”
孟渐晚没吭声,宋遇自顾自说:“家里没有热水,用不用现在给你烧一壶?你醒了就喝点热水再睡吧,会舒服一点。”
他说着就出去找热水壶,因为不经常来,热水壶被阿姨放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反正在厨房里没看到。
宋遇像个无头苍蝇,绕了一圈又回到主卧,有点自暴自弃地说:“我家里好像没有热水壶这玩意儿。”
孟渐晚醒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宋遇忙进忙出,他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和袖扣,下摆不知何时从裤腰里蹭出来,不修边幅的样子反倒透着一股诱惑。
“你下次能不能别喝这么多酒?睡得叫都叫不起来,万一遇到比你厉害的人怎么办?”宋遇絮絮叨叨,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阿姨打个电话问问热水壶在哪儿。
孟渐晚侧身躺着,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电话拨通了没人接,宋遇走到床边,蹲下来趴在她旁边,无奈道:“请问这位小姐,你又有什么吩咐……”
话音未落,孟渐晚就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如既往地霸道,把他的脑袋往下一压,闭上眼睛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