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入冬了,这江面虽然不会结冰,可有多冷,咱也知道,这船是木制结构,又比不得岸上的砖瓦结构的房子,一冻就透了,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就是,又冷又饿的,军心涣散,这时候咱在出击的话还不手到擒来。”
“好好好!”南汉王听的忙不迭地点头道,总算有个点儿干货了,不是整天的吹嘘自己兵强马壮,战船多。
“咱们就跟他们耗着,耗到冬季,左右就两三个月,冻死姓楚的。”南汉王自得意满地说道,“哈哈……老天都站在咱这边。”
他嚣张的笑声,响彻银安殿。
&*&
楚九坐在晃悠悠的小船上,甩着鱼竿嗖的一下,鱼钩落入水中,悠闲的钓着鱼。
如果不是周围队形整齐的战船,真的是有闲情逸致的钓客。
“入冬了,天越来越冷了。”楚九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啊!”姚长生背对着他坐在船上垂钓,抬眼看着这水天一色,阳光暖暖的照着江面上,如铺了一地金子似的,两岸镀上了一层金黄,美景如画。
与南汉王在江上对峙的快一个月了,偶有冲突,双方互有胜负。
就这么僵持着。
“那小子,老想着把咱们引进鄱阳湖。”楚九冷哼一声道,“就不怕咱大兵压上去灭了那挑衅的两百艘小船。”
“不怕,咱们南汉王有的是船。”姚长生轻笑出声道,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微微歪头道,“这入冬了,虽然江面不会结冰,但天寒地冻的,他恐怕打的是这个主意。”
“盼着咱没吃没喝,冻得瑟瑟发抖。”楚九冷哼一声道,“做什么白日梦。”
“他不知道棉花的存在吗?”姚长生清澈的如琉璃似的双眸看着他惊讶地问道。
“应该有耳闻,但是具体的估计不知道。”楚九剑眉轻挑地看着他说道,“他不认为咱们的棉衣能上到将官,下到兵卒都给配备上。”
姚长生扭过头来看着他说道,“主上,这棉花种植能供得上这么多人吗?”
“能!徽州、荆州自耕农百分之十的土地种棉花,棉花可以抵税。再加上农场的种植,足够兄弟们用了。”楚九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道,“南汉王要冻死咱的计划落空了。”
“不过也不能跟他们这么一直耗着,在寒冬之前,最好能结束了。”姚长生抬眼看着高大的战船道,“这玩意儿始终不保暖,一冻就透了。”
“那也得南汉王配合才行。”楚九放下手中的鱼竿道,食指划过下巴道,“怎么才能刺激到这家伙呢?”
“这个……”姚长生黑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直转,“他现在最期盼咱们弹尽粮绝。”
“嗯!”楚九闻言眼睛忽然亮晶晶地看着他说道,“那这样,夜里将咱们子母船里的小船放出来,白天假装他们运粮,运柴火过来,咱就跟他南汉王死磕到底了。”
“主上这是想虚张声势。”姚长生眼波微微流转看着他说道,“我觉得这样更好。”双眸闪着华光看着他说道,“所谓的粮草里面装的是草,故意漏给南汉王看,制造咱们弹尽粮绝的假象。”
“嗯!”楚九闻言眼前一亮道,“这个可以。”催着水兵道,“走走走,回大船咱们布置一下,跟咱们的南汉王一个惊喜。”
“是!”水兵捞起锚,荡起双桨,朝指挥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