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门,应该是会开的,而且不会让连意等太久。
连意心中百转千回的把事情捋了一遍,表面却和其他百姓一般,在街市该看热闹看热闹,还顺手买了新鲜的鱼和蔬菜。
桑城盛民坊那一处在桑城属于第一高的酒楼趣乐阁的顶楼,一处隐蔽的窗户后面赫然站着杜家人。
此时的两人,一人是连意一直想见一面的杜啬,还有一人是昨日密道镜光阵后面的杜恒。
杜啬黑衣乌发,眉目间有深深的褶皱,多年的宰相地位让他积威日盛,看着就生人勿近,令人心生畏惧。
杜恒此时没了昨夜那架势,在杜啬面前,他明显是矮一头的。
拿捏着小辈和下属的姿态,腰都半弯着。
看着下面官兵一家一家的找人,杜啬突然发问:“你觉得藤仙连意能不能逃走?!”
杜恒心中一惊:“不能吧,昨日咱们速度够快了,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城门,桑城上方又开启了守城阵,她连意便是神通广大,不是还要带着几个累赘吗?”
只不过,到底是已经对连意产生了畏惧之心,一时间对于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杜恒不敢说自己能探的到底。
而且,对于家主的态度,杜恒也探不到底。
昨夜,他火急火燎回去,倒是见到了家主,他连忙把对藤仙连意的猜测告知了杜啬。
本以为家主能给个态度,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发了个命令,关闭了城门,并打开了城门处的守城阵法。
杜恒以为,这般情况,便是杜啬心中有数的意思,却没想到今日杜啬又问他这个问题。
他一时间也摸不清杜啬对连意的态度如何?又是如何看待这事的!
回完话,他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做声,宛若等待审判一般。
只可惜,杜啬看着下面汹涌的人群,看着官兵奔走,指指点点的百姓,似是看入了迷!
一点给杜恒解惑的意思都没有。
杜恒:“……”每每和家主在一起,他总有被攥住脖子的感觉。
杜家杜啬,那可是真正的狠人,是个连自己的亲生血脉都能眼也不眨献给地心魔的人。
在他眼中,他们这些家族子弟也得分个类,资质好的,譬如他,自是跟着他做事。
壮大杜家。
资质不好的,喂了魔药,该献祭就献祭,于他来说那是物尽其用。
至于没有资质的,只是肉体凡胎的,他会给机会,该做生意的就做生意,为杜家增光添彩。
若是什么用都没有的,在杜啬眼中怕是连渣滓都不如。
若不滚的远远的,那就只有去死的命。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是杜家的家规!
没用的人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便是到了杜恒这个位置,面对冷心冷肺的杜啬,他依然有着发自内心的深深畏惧。
半晌,许是看够了,杜啬脸眼角都未扫杜恒一眼,只道:“未必。”
未必?!
杜啬没有解释的意思,扭过身,拂袖而去,只留下几句命令:“外面那些驻点关押的白家人你该快点转移了,别弄到最后,你手上筹码尽失。”
想到筹码尽失后的结果,杜恒狠狠打了个冷颤。
见杜啬远去,才软下一直僵着的腰背,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思考杜啬的话。
昨日夜里,他已经传令出去,尽快转移白家人了,连意纵使再神通广大难道还能快过他了?!
却说,到了当日晚间,城中搜索还是一无所获。
对此,杜恒心里慌不慌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