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柔有几分挠头,也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虽然这些话有点儿不该说。
“那怎么可能?你觉得会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真会这样?”宁和公主由惊讶而生出无数希望,雀跃起来。
“你坐稳了!我哪能知道什么。
我这意思,是这样:你看,现在,你没嫁他没娶,那就什么都有可能对不对?
这种事,你自己先得往好处想。
这就跟我们出去杀人一样,想的都是怎么下手,得了手从哪儿退出来,在哪儿换衣服,要是遇到人,怎么掩饰过去,我们从来不想失手了怎么办。”李桑柔举例道。
“为什么从来不想失手了怎么办?大哥常说,凡事要先想好失败了怎么办,要有预先安排才好。”宁和公主被李桑柔说的一怔一怔的。
“我们要是失败,那就是死了,人都死了,还想什么怎么办?难道还得想好自己要是死了,怎么往坟地里爬?”李桑柔不负责任的答道。
“呃……”宁和公主响亮的一个呃字,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她失败了就死了,难道自己失败了也要死吗?
“我的意思,是说凡事要先往好处想,凡事先想好失败了怎么办,那是带兵打仗,这事儿是要思虑周全,像你大哥三哥那样。
可你这事儿,难道还要动用兵法?
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李桑柔有点儿词穷。
宁和公主看着缓缓流动的护城河水,好一会儿,侧头看向李桑柔,“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从前,每次要见文先生前,我总是想的很多很多很多,总觉得好不容易见了他,我有很多很多事,有好多好多话,现在,我不想了,能见一面,看一看就挺好。
以后,也许呢,你说往好处想,那就是:以后,也许我能一直见到他呢,看看也行啊,说不定,还能好好跟他说说话儿呢。”
“对啊,就是这样,那去不去?”李桑柔愉快拍手。
“去!”宁和公主一跺脚站起来,“现在就去!”
长庆楼离顺风铺子很近,走过去也不过一刻来钟。
宁和公主愉快的表示:走过去!
她现在非常喜欢和李桑柔一起,在人群中走到这里,走到那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处都是有趣新鲜的东西。
两个人就一路走到了长庆楼侧门。
侧门口守着的,是文顺之的小厮,见是宁和公主和李桑柔,忙垂手让进,再急忙打发人过去禀告给他们四爷和文先生。
文会正是热闹的时候,宁和公主远远看到站在人群中间的文诚,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李桑柔。
李桑柔顿住步,看向宁和公主。
“我有点儿,心跳得快。”宁和公主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头一句,我跟他说什么?是我先跟他说话,还是等着他跟我说话?他要是一直不跟我说话呢?我……”
迎着李桑柔一脸的无语,宁和公主垂下了头。
“你跟文四爷说话,不会这样心跳的飞快吧?”李桑柔想了想,问道。
宁和公主立刻摇头。
跟文四说话,她有什么好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