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雪哑然一笑。
“沈欢,以前你不也没摸过长刀吗,还不是照样杀了东厂那么多人,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是胡砍的吗?”
故意的,这小妞绝对是故意的。
老子在她面前可不止一次说过自己练过大哥给的刀法,沈欢无语的挠了一下脑袋。
“胡砍?对对对,我是胡砍的,只是你也知道两人对垒胡砍能奏效,但射箭就不一样了,要是没有点基本功,估计我自己都不知道箭射到哪儿了。”
这个男人很诚实,也很有意思。
要是换成别的什么人,能有他这样杀死十几个东厂杀手的彪悍战绩,那估计牛逼都能吹上天。
可这男人不一样,他不仅从来不吹嘘自己如何了不起,还处处想淡化自己的能力,隐藏自己的锋芒。
而且别的人要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也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子。
他倒好,不但没有一点紧张,反而还想临阵磨一磨自己的刀。
从这一点上来讲,上官若雪感觉沈欢能做出这些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来还是有道理的。
至少到现在都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京城里出了一个诗词盖千古,而且还很会杀人的书生,更不要说自己在紫翠园见证的一切了。
想到此,上官若雪有些汗颜起来,自己只是稍微能做几首诗,画几幅画,下几手棋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四处宣扬,并被京城的好事之人吹上了天。
而自己呢,好像还对此沾沾自喜,从此视天下人如无物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上官若雪,要知道沈欢能有如此逆天的诗才那是他站在巨人的肩膀的缘故,能杀人也是有渊源的,这也是沈欢从不吹嘘自己的原因。
而上官若雪则不然,她是实打实的通过自己不懈努力学来的,没有投机,没有取巧,一个人能做到她这一步已经很难了,而且还是一个古代的女人。
“既然你都承认是胡砍的了,那你给我详细的讲讲你是怎么胡砍的吧,我想知道。”
上官若雪一边陪同沈欢往府里走一边央求道。
“不是吧,我的姑奶奶,这个时候我练箭是为了保命,哪有时间给你讲故事?”
沈欢简直被这小妞打败了。
“我不耽误你的,你一个箭壶射完总得歇一下吧,你就用这个空闲的时间给我讲讲就好了。”
上官若雪对箭手的训练似乎相当了解。
“好吧!”沈欢无话可说。
进到烟雨苑,上官鸣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长刀和弓箭。
刀是好刀,上官家就没有不好的东西,况且还是给自己家姑爷上阵杀敌用的。
沈欢接过长刀后掂了掂,感觉非常沉,至少比自己先前那把刀重不少,他很满意的把长刀挂在一旁的树杈上拿起了弓箭。
“沈欢,你就不看看这把刀吗?”上官若雪有些不解道。
“刀就不看了吧,杀人而已用什么刀还不都一样,如果真的到了与倭寇短兵相接的时候我杀猪刀都能杀人,而射箭则不一样,我要是把它练好了,我就能无声无息的收割倭寇的狗命,懂吗?”沈欢自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丝猥琐的味道。
上官若雪白了眼前这个做事简单直接,从来没有半点高手风范的男人一眼,不满的道:
“哼,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我就该让四哥给你弄一把杀猪刀来的。”
“这把刀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上官若雪点了点头,“这把腰刀名‘冷月’,是四十年前萧家爷爷在一次北征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并作为厚礼送给了爷爷,据说刀重七斤六两,刀长二尺八,柄长八寸,削铁如泥能断敌刃,被爷爷一直视为宝贝珍藏于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