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要不你给妹妹想个办法,让我去把那逆贼绑来出出气?”
自己妹妹可以乱说,封永嗣作为一个太子当然不能跟着乱说了,闻言,他脸色一沉。
“胡闹,什么逆贼不逆贼的,我们身为皇族子孙就应该像沈欢说的一样,以身作则、不抛弃不放弃我们下面的任何一个子民,这样才能无愧于皇族,无愧于大燕!”
封无忧香舌一吐。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本来妹妹是来你这儿找安慰的,没想到反而讨了一肚子的气,哼,走了,走了!”
说完,封无忧又朝封永嗣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奚诗朝着封永嗣苦笑了一笑。
“殿下,诗儿也该去看看烨儿了,你自己开心点,别伤了身子。”
看着奚诗盈盈的出了书房,封永嗣露出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跑出慈庆宫的封无忧先前愤懑的心情并没有在自己哥哥那儿得到多少平息,在她看来作为一个上位者,对于底下的人,功就得赏,过自然也得罚。
沈欢挟持自己不过是想阻止自己出城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虽然自己嘴上说要找沈欢的麻烦,但是她在亲眼看过沈欢不顾身死奋勇杀敌后,她对沈欢其实也没有那么恨了。
况且,这种出于善意的挟持与沈欢天大的功劳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现在父亲和二哥虽然是出于保护沈欢的目的不给沈欢奖励,但她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在她看来沈欢既然有如此敢把自己一个公主挟持的魄力和视死如归的冲天豪气,别人又安知他不能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做出更杰出的成就呢?
可是父皇已经对此做出了决定,她一个没有半点话语权的女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深感无力的她只能郁闷的往后宫里走,她打算去给自己的母亲讲讲这个事情,看母亲能不能为沈欢说两句好话。
正行走间,满脸不快的封无忧无意之中看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沿着奉天门往奉天殿而来。
这个老者封无忧认识,是上官家的家主,以前的大燕朝次辅上官鼎。
虽然自己父皇是四年前才当上皇帝的,那时上官鼎已经隐退多年。
但父皇对于这种劳苦功高的老臣还是很敬重的,每年逢年过节也都愿意把这些老臣请进宫来聚一聚,封无忧因此也勉强见过上官鼎几次。
可是这老头平时好像不进宫来的啊,难道是为了绍兴的事情打算向父皇说点什么?
想到此,封无忧急忙闪身躲在一颗大树后,然后等上官鼎走过时又蹑手蹑脚的远远跟在他身后朝里面走去。
不错,此时的老者正是上官鼎,他在前几天召集上官家的子弟敲定了孙女上官若雪的婚事后,今天打算进宫来给封景珹谈谈关于迁都的事情,顺带也给封景珹讲讲自己为什么要雪藏沈欢。
此时已经过了早朝,皇帝封景珹不在,上官鼎便直接往御书房而来,在张泉的引见下,上官鼎进入了御书房。
“老臣上官鼎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见老臣上官鼎给自己行大礼,坐在龙椅上的封景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朝上官鼎虚扶了一把。
“上官爱卿快快请起,你老都这把年纪的,还用得着每次都这样大礼侍候吗,张泉,快给上官爱卿搬一张椅子过来。”
上官鼎客气的推让了几下,最后才迫不得已的坐了下来。
“爱卿,多日不见,你老依然精神矍铄、风采不减,真是可喜可贺啊!”
“圣上谬赞,老臣老了,走几步都累得慌,还是圣上器宇轩昂、龙威依旧,此乃我大燕之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