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么一句铁血的话算蛊惑吗?”
见上官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封景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重新坐下道:
“爱卿,你也算是为我大燕鞠躬尽瘁的老臣了,你应该清楚北面边患对于我大燕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更应该知道这句话有着怎样的力量,说吧,这句话是谁说的,不会是雪儿所想到的吧?”
上官鼎心中暗笑,面上却现如释重负。
“圣上,这句话不是老臣孙女说的,是她抛绣球砸中的那个夫婿所说!”
“沈欢?”
“不错,就是他,而且老臣也是因为他另一句话这才没有让雪儿进京随瓦刺王子去北方,哦,下面还有一张纸圣上你还没有看!”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封景珹忍住心中的惊异把目光望向了下一张纸,并大声的念了出来。
“是这句不和亲吗?”
上官鼎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这句话,老臣以为我堂堂大燕乃天朝上国、礼仪之帮,岂能示弱于瓦刺宵小,让天下人所耻笑?”
在上官鼎心中一直都认为与外族通婚会让汉族的血脉变得不纯正,退一万步来讲,即使通婚也是应该大燕朝的男子娶其他民族的女人,绝对不能让自己大燕朝的女人嫁到外族去受苦,受欺凌。
御书房门外,正蹑手蹑脚在那儿偷听的封无忧也是心中剧震。
“怪不得那逆贼敢劫持本公主,原来他骨子里一直都是这么铁血,这么有骨气,看来本公主还真小瞧了他呀!”
坐在龙椅上的封景珹沉吟了半响,抬起头来望向上官鼎。
“爱卿呀,朕可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说这个沈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有如此见地,使得朕都想亲眼见见他了。”
“圣上,沈欢这次没有同老臣一起回来。”
“没有一起回来?怎么,你们上官家对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青年俊杰还不满意?”半开玩笑半疑惑道。
上官鼎假装苦笑了一下。
“圣上,你也知道的,我们上官家一直都是诗书传家,讲究礼仪规矩的人甚多,包括雪儿父亲在内他们对沈欢以前的那桩丑事都很是介意,唉,老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是,毕竟沈欢上次那件事确实让人有点难堪,不过面子真的那样重要吗?”
封景珹笑了笑,语气一转。
“唉,这件事就不去说它了,爱卿,你也知道的,虽然沈欢提出了如此正气凛然的理由,但是迁都一事还真不是一件小事,朕还得细细的考虑一番才是!”
“那是,那是,这件事急不得,没有个三五年的准备,说不得还真会事与愿违!”上官鼎急忙附和道。
随后,君臣二人又说了一些闲事后,上官鼎这才告辞封景珹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