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荧幕上的张麻子很不高兴,他当个县长本来以为是躺着挣钱,没想到还怎么麻烦,最重要是还要和狗屁豪绅三七开,张麻子觉得当县长是跪着要饭。
汤师爷一语道破,当县长就是跪着要饭,并且很多人想跪,都还没有这门路。
一句一句的高能台词,冲刷着电影院的观众。
看电影小声议论很正常,只要你只用你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不影响其他人。
比如第五排带着不知道什么颜色帽子的男士,说道:“资本主义的剥削就是这么,不过这种台词,这电影是怎么过审的?”
第四排的小胖子直呼:“这台词内行啊。”
第三排也就是坐在楚舜后面的货:“本来以为又是杀比那样的无脑动作片,没想到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这楚舜有点东西。”
楚舜恰好也听见了,他在心里想的是:“别以为你夸我,就能弥补,你双腿抵在座椅靠背的事情就能过去。”
看电影有很多不文明行为,其中之一就是脚似乎不安分,时不时往前撞一撞。
张麻子问汤师爷,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就是因为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汤师爷明白了,“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啊,那还是回山里吧。”
此刻麻匪众人全部亮相了,前面要么单人,要么是两三人露脸出镜,在这种争锋相对的台词下,还能插入让观众了解“我方”阵容,是大导演的调度。
张麻子问:“哎,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县长了,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
汤师爷回答:“百姓眼里,你是县长。可是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跪不下去的张麻子怎么可能觉得不寒碜,当即甩出一把枪,问汤师爷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师爷点头回答,能挣钱,山里面。
张麻子有甩出代表县长的惊堂木,再问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师爷说跪着能挣,张麻子把枪和惊堂木放在一起,“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赚了?!”
“尼玛,不就是在说一手抓政治,一手抓军权吗?或者是叫枪杆子下出政策,导演是真的敢,虽然风格和杀死比尔不同,但我更喜欢新风格。”萧节是越看越带劲。
张麻子开始了他枪加惊堂木的计划,先让小六子砍树,又是一段内涵台词,要知道其他电影,全片也就一两句,多的三五句,然而《让子弹飞》就太密集了。
汤师爷很着急的劝阻:“那不是树,不要砍了,这是冤鼓,乾隆那时候设的,老没人敲就生了根长了叶,就成现在这样了。”
“我爹说了,有冤鼓就说明有冤,他说他要判个案。”小六子老老实实的说,真别说长得和柴犬差不多的狗头,演起这样憨憨角色,还真够点本色出演的味道。
“哪儿有冤呐?啊,谁有冤呐?这都一百多年了,你要把它砍了,把鼓露出来,不定出好大冤。别砍了,你爹他人呢?”汤师爷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