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黛特号抵达利马索尔,在匆匆从本土赶来的希腊接待人员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长期泊位停靠。
负责接待的希腊外交人员叫雅尼斯,自称是外交部的小文员,不过按照各国的惯例,大部分的外交人员也会兼任一些情报工作,特别是没有具体事务的“小文员”。
雅尼斯非常惊讶,这些的华国人几乎都能听懂他的希腊语,虽然他们说的希腊语口音特别重,但是在雅尼斯看来,比塞浦路斯希腊裔的口音更容易听懂。
不过他奉命接待的化名为“仇先生”的侯不夜,给他带来的“惊喜”不仅仅是语言,而且是跟随他的另外三个女性华国武者!
本来只想要一个华国人所说的“高品武者”,结果一下还附赠了三个“师范”级别的武者,突如其来的幸福,让雅尼斯不断感谢主的眷顾,甚至都顾不得羡慕“仇先生”。
可惜,小女孩苏珊的出现让雅尼斯犯了难,难民在塞浦路斯也是不受欢迎的群体,隔海相望的叙利亚战火持续了好几年,一直有叙利亚难民试图进入塞浦路斯。
侯不夜从雅尼斯支支吾吾的话语里听出问题,向他承诺,任务完成离去时,将会把苏珊带走,只需要雅尼斯给她提供一个方便一起行动的身份,而不是直接送入莱斯博斯岛的莫里亚难民营。
雅尼斯有求于人,只要那女孩不留下,剩下的小麻烦还是能轻松解决的,至于侯不夜他们携带的武器就更不是问题了。
自带武器的护卫,才显得专业么!
希腊外交部的雅尼斯感到这次和华国的合作将会一次成功的协作,自己的履历将会添上浓重的一笔。
武器自有塞浦路斯的专人搬运,雅尼斯则亲自开车带着侯不夜等人前往塞浦路斯的首都尼科西亚。
英式右舵车和右行的习惯让雅尼斯很不舒服,开车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侯不夜一问才知道,雅尼斯也是很少来塞浦路斯,相反他更熟悉中国。
这时,侯不夜等人才意识到,这里是塞浦路斯,而不是希腊。
在港口的时候,雅尼斯对塞浦路斯的海关人员颐指气使的态度,竟然让大家错以为他是本地的外交官员,遗忘他其实也是外国人的事实。
外国外交官请另一批外国人来保护本国总统,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大概不能算是国际主义精神吧,只能说,是来自于宗主国爸爸的关爱吧。
塞浦路斯全岛面积都还没沪市大,岛内多山,农业很难自给自足,工业只有橄榄榨油业拿得出手,全岛最大的收入来源是金融服务,其次是旅游业。
金融服务自不多提,避税宝地,某些资金进出欧盟的“秘密通道”。
旅游业的繁荣得益于这里的温暖的气候,全年平均二十六度,冬暖夏凉,还有大量的历史人文古迹,加上自然的环境,是欧洲人的度假胜地。
要不然法兰西的海巡船为什么愿意来这里执行维和任务呢,这种肥差都是抢着来的。
作为东地中海的战略要地,希腊、腓尼基、罗马、威尼斯、奥斯曼,东西方的势力轮流占据这里。
一直到克里米亚战争,为了争取英国的支持抵抗沙俄,奥斯曼土耳其将塞浦路斯给让给英国作为殖民地,因而这里的车辆和英国一样是右舵的。
独立前的塞浦路斯八成人口是信奉东正教的希腊裔,两成人口是信奉***教的土耳其裔。
和印巴分治一样,英吉利人在撤离之前,发挥了国际搅屎棍的作用,帮助建立了一套古怪的政体。
正副总统分别由希腊裔和土耳其裔担任,每人都有一票否决权,美其名曰是照顾少数族裔,却为塞浦路斯的民族矛盾激化埋下了根源。
1974年,在希腊的支持下,希腊裔控制的军队发起了政变,打算驱赶土耳其裔,而土耳其则是亲自下场,派兵占领了塞浦路斯北部,将二十万希腊裔全部驱赶到南方。
维和部队出面拉起了两条铁丝网,将塞浦路斯南北分开,就连首都尼科西亚也一分为二,南北各一半。
柏林墙推倒后,尼科西亚成了唯一一个被分割两边的首都城市。
北塞的土耳其裔宣布独立建国,可惜除了土耳其没人承认其独立地位,这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