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哪里敢告诉他,你心里是有人的。”
他一面说,又不由要叹气:“六郎,你那个师妹,是怎么回事?
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儿。
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对姑娘家嘘寒问暖,就是对皇上,你也只有扶持追随,只怕少有这样的时候才对。
你的平安符,是不是给皇上求的?
皇上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我见她每日上朝,神色如常,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大哥怎么好咒天子?”徐冽面不改色的撒谎,“真是我天门山学艺时候的一个小师妹。她年纪小,才十九岁,下山都不到一年的时间,不谙世事,叫人给骗了。
头前两个月认识了个男人,眼下就有了身孕。
那男人撇下她不见了踪影,她才到京中来投奔我。
那孩子是断然留不得的,我找人给她拿掉了,才到庙里去给她求个平安符。
哪里有大哥想的这么多。”
徐霖还是半信半疑:“那姑娘如今住在哪里?你可把人给安置妥当了吗?
你一个郎君,又是没成家的郎君,也不好出面照拂。
实在不成,把人交给你嫂子吧。
她在京郊还有两处陪嫁的庄子,庄子上当差的都是可靠的人,父亲平日在家,这样的姑娘贸然接到家里照顾,父亲那里不好交代,叫你嫂子安置到庄子上去,也省得你照顾不好,回头再耽搁了,给人家姑娘坐下病根来。”
说来说去无非是不信他罢了。
徐冽抬手捏着眉骨,颇为无奈:“那倒也不用了,怪麻烦的,而且她现在也挪动不了,得静养。
我在如意街给她租了个两进的院子,阿嫂要是不放心,明儿我陪着阿嫂去看看她吧。
正好阿嫂是心细的人,也叫阿嫂看看她哪里有没有什么短的缺的。”
后来这件事情果然不了了之。
徐冽并没有骗徐霖。
平安符虽然不是给他那师妹去求的,但事儿是真的。
人下了山受了骗,进京来投奔他的,他确实花钱把人安置在了如意街,也从商行买了几个机灵的小丫头和两个稳重有经验的妈妈去伺候。
那天之后他陪着他嫂子去看过一回,徐霖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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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起来也奇怪。
也不知道是赵盈自己身体底子好,还是胡泰的药太管用,又或者是徐冽的平安符真还就起到作用了。
总知道了赵盈怀胎快有八个月,眼看着临盆之期都快要近了的时候,胎位居然自己正了。
胎儿虽然还是有些大,生产的时候她恐怕要吃些苦头,不过一切都算正常,至少没有那样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