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辞后陈佑宗含笑朝着一旁的苏志点点头然后就施施然的坐下了,苏志面上赔笑但心中自然羡慕不已,能有资格得殿下赐座而谈可不多啊,不知自己何时猜能有此尊荣。
朱标在上看的分明,这也是敲打苏志好好当差,苏志也是他提拔的人,去年本该就展现其价值,但因为白灾北方开战,茶马司的生意自然是做不了了。
虽无过错但也还没什么功劳苦劳,朱标自然不可能让其同陈佑宗一起落座,那样的话就不是敲打苏志而是敲打陈佑宗了,毕竟两者身份品级都差着呢。
“苏志,今年的春茶以及去年的陈茶可都请点好了?”
“回禀殿下,都请点好了,绝无疏漏。”
陈佑宗转头上下打量了苏志几眼,官场上说这般绝对的话可是大忌,一旦出了纰漏可是要担重责的,不过看此人的样子倒也不像鲁莽之人。
朱标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好,将茶马司交给你倒没辜负本宫的期盼,要的就是这般干脆利落。”
苏志躬身拜道:“微臣侥幸得殿下看中提拨,至今无寸功报于殿下,思之念之昼夜难寐,羞愧不已恨不得陨身以报,自是不敢疏于公务。”
还不等朱标反应陈佑宗就起身道:“苏司丞忠于职守更难得是知恩图报,可见殿下目光如炬知人善用,此圣主贤君之能啊。”
苏志赶忙转身向陈佑宗一礼,俩人互视一眼隐有惺惺相惜之感,朱标在上面看的嘴角微微抽搐,本宫叫你们俩来是有正事相商的,不是让你们交狐朋狗友来的。
“两位爱卿就不要客套了,苏志,你既有心本宫也就不多嘱咐了,还是按着去年的规划,以得利为主,该怎么做该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了,切莫让本宫失望。”
苏志面色一正郑重应诺一声,他清楚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性格,拍马屁的话说得再多也动摇不了这位的心,最多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真要想得看中受栽培还得看做事当差的真本事。
朱标挥手让富贵将方才他亲笔书写的手令交给苏志,茶马司司丞位卑官小,一下带着如此多的茶叶布匹铁锅等物资北上互市贸易很容易被沿途官员卫所设卡盘剥。
别以为他们不敢,左右又不是亲身上阵,真要被朝廷追责就推几个小官小吏出去砍头,反正无凭无据刀子也不可能落到他们头上。
苏志捧着手令躬身而退,殿内也就剩陈佑宗了,看着远去的苏志开口道:“蒙古新败损兵折丁,恐怕苏司丞此行所获之利不会太大,殿下要有所准备才是。”
朱标挥手让人看茶,刘瑾不在这些奴婢真是没一点自主性,只能是暂且忍一忍了,等茶端上来朱标才开口道:“蒙古已经被我大明封锁了五年了,就算寻常牧民此次经受天灾**买不起茶叶物资,但那些享受惯了的前元遗老遗少可都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何况此次本也只是为了试探当年元顺帝败逃大都时所裹挟的大量白银是落到了也速迭儿手里还是依旧在鞑靼诸王的手中。”
陈佑宗自然也听说过此事,捋着长须道:“殿下也知道北边虽有禁令封锁但还是有人偷运私贩物资至草原贩卖谋利,臣知晓他们多是同鞑靼商人交易,而且多以金银结账。”
朱标其实也早就接到这个消息了,点头道:“此次互市就是以鞑靼各部为主,也速迭儿和瓦剌那边是不准备互市的要继续封锁,分化瓦解兼施。”
“此策甚好,纵然瓦剌还可以从鞑靼这边购买,但两部矛盾早以彰显,鞑靼必然是要提价出卖,瓦剌现今穷苦好战,必然会加大其对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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