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宝华山所置田庄的佃户之女,性子却是刁蛮,不怎么听使唤。”韩谦看冯翊、孔熙荣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
“不听使唤?那你将你家这小奴卖给我怎样?”冯翊脱口而出,但转念想到韩谦跟他一个毛病,如此绝色,看上去又天真无邪,定是韩谦千方百计才搞到手的,怎么都不可能拱手让给他,摇头说道,“算了,你定是舍不得这小奴,怪我没有你这狗屎运。”
韩谦哈哈一笑,也不应话,请冯翊、孔熙荣到堂屋喝酒。
信昌侯李普在暗中谋划什么,定不会叫冯翊他们知道,但韩谦与他父亲韩道勋一天都憋在宅子里,范锡程他们又接触不到什么信息,他想知道今天朝中的动向,还是得从冯翊、孔熙荣这边打听。
冯翊有些心不在焉,但也许是最大把柄都叫韩谦知道,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必要相瞒,不用韩谦追问,他便将今日朝中最新的风声说给韩谦听。
接下来数日,每到傍晚之后,冯翊从临江侯府出来,也都是拉着孔熙荣来找继续托病在家的韩谦传递消息。
四城饥民染疫之弊,朝中不是没有大臣知道,甚至知之甚详的人还相当不少,只是以往因种种牵制、纠缠,这事一直都被压制住没有浮出水面。
韩道勋此时将这个盖子揭开来,无论对饥民稍有怜悯之心的人,亦或是担忧疫病会蔓延到城中的将臣,以及千方百计想要增强寿州实力的太子一系,都不想再让这事压制下去。
在韩谦在宅子里惴惴不安的次日,就已经有人上疏力陈疫病之祸,替他父亲韩道勋申辩。
虽说上疏替韩道勋申辩的人,未必就心存善意,或许更是想要驱赶饥民之事能够落地,但天佑帝原本着御史台议韩道勋失言之罪的事却是压了下来,最终韩道勋还是照当廷喧哗之罪,被罚一个月禄俸了事。
当然,也有不少人上疏指责韩道勋明知饥民染疫,还不顾饥民死活主张驱赶,有失怜悯。
一石惊起千层浪,饥民积弊已久,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但就算不去限制太子一系势力继续增涨,十数万染疫饥民在这酷寒时节渡江北迁六七百里,寿州及沿途州州又没有足够的粮草储备赈济灾民,途中还不知道要饿死、冻死多少人。
一时间,也有不少大臣,即便跟二皇子信王、三皇子临江侯没有什么牵涉,也是站出来反对这事。
然而除了寿州以及更遥远的襄州有大片田地荒芜之外,其他州县都不可能一下子容纳这么多的饥民。
水蛊疫相对要温和一些,当世却是没有能治之法,谁也不敢让十数万染疫饥民分散到各个州县,令水蛊疫有可能在楚国大地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
此外,想要安置十数万染疫饥民,所耗钱粮也绝非小数目。
众议纷纷,终究没解决之策。
到最后还是兵部侍郎、信昌侯李普上疏谏言临江侯贵为帝子,当依太子、信王前例,在京畿择地编染疫饥民及家人为屯营兵户,新置一军,为临江侯所部,拱卫楚廷。
太子杨元渥、信王杨元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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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成年之后掌军,分任攻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