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说话。”韩谦扫了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意外的范大黑一眼,将马匹交给李知诰身后的扈卫,便与李知诰往大帐走去。
看到李冲也要跟着进来,韩谦在大帐前停住脚步,沉声说道:“我有重要军情与都虞候商议,请李兄在外面暂等片刻。”
李冲嘴角抽搐了一下,扬眉盯住韩谦的脸,想要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为录事参军,地位在诸曹参军之前,至少在明面上,比韩谦的侍卫营副指挥要高出一截,不知道韩谦有什么破事要跟大兄说,却是他不能听的?
“二郎,你先在外面等着。”李知诰说道。
听大兄如此说,李冲便想暂时隐忍下来,但见韩谦从叙州所收的侍婢,竟然跟着进了大帐,李冲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将腰间佩刀摘下来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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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简陋的大帐,韩谦看长案所铺的地形图,所标识的笔墨未干,跟李知诰说道:“我使范大黑盯住少习山,没有异常,无需回来禀告,却没有想到我家这位最忠厚老实之人,心思要比以往活络多了。”
李知诰听韩谦意有所指,也开门见山的表明态度,说道:“是有人建议我收留范大黑,但此事不合时宜,被我呵斥过了。”
“范大黑却也能用,都虞候为何不从善如流?”韩谦盯住李知诰的眼睛问道。
李知诰剑眉微蹙,他做事光明磊落,但也不喜欢韩谦如此狐疑的打量他,语气冷淡的问道:“你匆忙赶到荆子口,不会仅为范大黑这事吧?”
“都虞候可知内寺伯张平其人?”韩谦问道。
李知诰脸上疑色犹重,转头看到奚荏一眼,又盯住韩谦的眼瞳,问道:“你星夜驰至荆子口,到底所谓何事?”
确认李知诰竟然也不知道内寺伯张平与姚惜水已至襄州城,韩谦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说道:“内侍伯张平调任侯府监丞,继而将姚惜水收养为义女,前日已到襄州城——我昨夜本也到襄州城去见殿下,临时找了一个借口,一天一夜驰四百里地,过来见你。”
“什么?”李知诰也是震惊不已,嘴巴张大在那里,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知诰直是急得想跺脚,怎么都没想到父亲及夫人竟然出这样的昏招,这将彻底破坏掉三皇子对他们的信任,但且不管三皇子内心会是何等的愤恨、抵触,韩谦以及沈漾这些人,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这样的结果?
韩谦不带其他护卫,仅带一名侍婢,星夜驰行近四百里,就已经说明他对这事的态度。
而即便强迫韩谦认下这事,又岂能瞒过沈漾这样的人物多久?
“都虞候既然不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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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那我就将话往敞亮处说,要有什么不对,还请都虞候不吝指教。”韩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