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看过去，俩小孩儿一人伸着一个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进来吧。”
季瑞看到顾瓷就很含羞，躲在顾厌的身后，本来还雄赳赳气扬扬的一个人，这会儿立马就蔫了。
“季瑞他也想让你给他做一首歌，妈妈，你也帮他作一首嘛。”
顾瓷轻挑眉头，看向那个躲在顾厌身后的小男孩儿，“你想唱歌？”
季瑞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老实的说道：“厌厌说，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唱歌。”
后者瞥向顾厌，小家伙仿佛没收到她的目光一样，看向别处。
“你会唱歌吗？”
“不会。”
顾瓷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觉得太过奇怪，她放了一段顾厌之前唱过的音乐。
很简单的音律，顾瓷让他听完之后，问道：“你跟着唱。”
季瑞有点紧张，扭头看顾厌，这家伙正被顾瓷给威胁着呢，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往他们的方向看。
他没得到鼓励，就更紧张了，他又看了一眼顾瓷，发现她脸上没什么笑容。
季瑞：......呜呜呜呜，好可怕。
磕磕巴巴的开口，他从小就是三语交流，所以英语对他来说十分的简单。
大概是太紧张，他的声音没放开，但季瑞的声音却让人很舒服。
不同于顾厌软糯的奶音，季瑞已经四岁，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干净，虽然仍旧软软的没什么力气，但发音比顾厌好多了。
听完季瑞紧张到没什么调的歌，顾厌就被莫名其妙的盯了一眼。
顾厌：双手挠头.jpg
没想通的顾厌，开始给季瑞说话：“他还会德语呢。”
季瑞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德语吗？
顾瓷看了一眼季瑞，“等我写好词，你再看看，好吗？”
她的话语放的比较缓，季瑞一听就懂了，乖乖的点点头。
俩小孩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立马十分兴奋的跑出去。
只留顾瓷坐在椅子上，有些莫名的看着手中充斥着童趣的音乐。
奇了怪了。
她一个走冷淡风音乐的人，怎么开始写儿歌了？
带着这个疑惑，顾瓷还是写了一首十分上脑的德语儿歌。
你问她为什么会德语？
顾瓷：略懂。
等顾瓷写完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然暗了下来。
也许是知道顾瓷写东西慢，顾夫人在门上贴了一张纸，告知她厨师每半个小时会帮她把饭菜热一下。
她将纸拿下来，把她夹在作词本其中的一页。
还没走出门，她的手机就响了。
顾瓷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陆屿容。
她微顿。
他去干嘛了？
顾瓷细想半天，终于想起新年那天凌晨他说他出国了。
现在都四号了。
顾瓷接通电话，然后继续往外走。
“喂？”
“顾瓷。”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顾瓷的耳朵还是被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