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回忆起自己当初与吕布之间的父子深情,也颇为感叹,想了想,正欲吩咐人去把吕布叫来,问问他什么意见,忽然就觉得今日有些奇怪。
并不说哪里不对,大殿上站的侍卫,殿外的侍卫,都是他的人,身边也有李儒田景等亲信陪伴,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原本是少了吕布,但现在他既然想起了吕布,打算召回来,而是除了吕布之外,还有一人。
阎忠!
是了,两大最重要的幕僚,只有李儒在,阎忠不在。
作为尚书令,阎忠的地位十分重要,帮助他稳定长安政局,如果要征兵的话,还需要他的帮忙。
所以今日这么重要的朝议,他怎么没来呢?
一时间,董卓有些纳闷地对李儒道:“今日朝议,怎么没看到诚汉在呀?”
李儒笑道:“此事倒是忘记给太师说了,诚汉昨日偶感风寒,卧病在床。虽蒙太师召唤,可无奈身体抱恙,托我向太师说一声。”
“原来如此。”
董卓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召吕布进宫吧。”
吕布这个时候正在府中等待召唤。
听到董卓叫他,他脸色平静地整理好衣冠,出了府门,骑上赤兔马,与过来召他的小黄门一起进宫。
约一刻钟后,过了北掖门,吕布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李肃,点点头,在广场上下马进殿。
殿中微黑,吕布装作一脸兴奋地进去,看也不看天子,径直来到董卓面前,跪下磕头道:“义父,孩儿终于等来义父召唤了。”
董卓惊讶道:“莫非奉先这些日子一直在等为父?”
“是的。”
吕布一脸悲痛道:“孩儿回去之后,万分后悔,只觉得往事不堪回首,辜负了义父对孩儿的信任,孩儿羞愧难当,本欲自尽。却又觉得一身九尺躯,要死也该为义父捐躯,怎么能就此自戕呢?因此时刻等待义父相召,愿意随时为义父赴死!”
一番言语,感动得董卓泪流满面,回忆起当初吕布拜自己为义父时,后来又多次战争中为自己效命,一时间柔肠百转,上前亲自将吕布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是为父错怪了好孩儿,望奉先莫要生为父气也。”
“都是孩儿的错,怎么能怪义父呢。”
吕布诚恳道歉。
“好孩儿呀。”
董卓擦了擦眼泪,握着吕布的手,高兴地道:“今日我们父子冰释前嫌,当真是一大喜事。”
二人相拥而泣,父子之情,让在座的众人,无一不动容。
但董卓一定不知道,如果吕布这个时候有方天画戟和佩剑,肯定会杀了他。
可惜进宫门都必须卸下武器,所以没有机会。
一时间,父慈子孝,感天动地。